陸子安微微一笑:“我身體裡的能量有多強大,你不該最清楚嗎?”
“……啥?”沈曼歌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嬌嗔著推開他:“流氓!你個不正經的,走開啦!”
“要是事事正經,那除非是聖人。”陸子安倒也不攔她,畢竟他也隻是說說而已,總不能真在這裡頭做點什麼。
隻是他覺得,兩人之間沒必要因為這些小事鬨彆扭。
他是男人嘛!總不能讓媳婦跑來跟他低頭,這樣調和一下讓兩人消除隔閡,自然是最好不過。
果不其然,在離開前的那一秒,沈曼歌腳步頓了頓,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不過……你講課的樣子真的好帥!”
陸子安沒料到她會絕地反擊,但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含笑挑眉:“皮。”
皮這一下她很開心!
沈曼歌一擊得手,渾然不覺是某人在讓她,美滋滋地跑了。
後知後覺的白木由貴一行還是看到網上的報導之後,才知道陸子安他們竟然跑去了北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不早說!害他們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但是讓他們很絕望的是,好不容易到了北亰,卻也找不著陸子安。
陸子安素來低調,清華大學又這麼大,到處都是人,連記者都逮著他的行蹤,更何況是他們?
連著撲了幾處空,他們都快放棄了,才終於在陸子安上課之前堵住了他。
“陸大師你好!我是……”
“抱歉,我趕時間。”陸子安行色匆匆,也沒仔細看,以為又是記者,索性繞過他們直接走了。
這陣子這種情況多得很,總是有各種人來攔,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說法。
剛開始一個兩個陸子安還耐心應付,但後來就不再太早出門,省得被堵。
像今天這樣,他一句趕時間就乾脆利索地躲開了這些麻煩。
白木由貴目瞪口呆望著他揚長而去: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他也很有耐心,就這麼守在教室外頭,雖然被這人山人海偏偏還寂靜無聲的景象給驚到,但一想想造成這情況的人是陸子安也就還是覺得情有可原。
這一等,就等了一整節課。
好不容易下了課,人潮蜂擁而出,白木由貴費力地逆流而上,好幾次被推回原位,好不容易擠進了教室裡,一抬頭,哎?人呢?
彆說陸子安,連蚊子都不見一隻了。
聖良滿頭大汗地跑進來:“我,我聽說陸大師已經出了校門了!要不我們還是向上級申請讓我們過明路吧?”
若是以前,他們剛落地就有工作人員接,陸子安的行程更是早早告知了他們,哪會像現在這樣棘手。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白木由貴憤然:“過明路怎麼過明路,要是能過不早就過了!這事現在沒擴散,陸大師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沒有聲張,我們自己跑去跟華夏官方說?你是不是傻!?”
這事華夏官方都不知道,就算陸子安提出什麼要求,他們儘力滿足就是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能完整地把這項工藝帶回傀國,他們就是傀國的功臣!
但是若是扯上華夏,這事就成了兩國交鋒,那就又是走了蒔繪的舊路了。
——孰輕孰重,怎麼選還不明顯嗎?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聖良也頗為頭痛:“但是現在問題是,沒有華夏官方的幫助,我們連和陸大師麵談的機會都沒有啊!”
“不急,這事嘛,等我好好計劃一下。”白木由貴站在欄杆前,往樓下看去。
順著他的目光,聖良看到沈曼歌和兩個年輕女子正說說笑笑地朝校外走。
聖良仿佛瞬間開了竅:“你難道是想……”
“嗬。”白木由貴手肘擱在欄杆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盯著沈曼歌的背影:“我查過資料,沈曼歌最近在聯絡各種唱片公司,收集以前的老唱片,雖然暫時不清楚她想做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從這方麵著手。”
聖良大喜,一拍欄杆:“白木君你果然是我們的智囊!”
白木由貴最厲害的,就是入鄉隨俗。
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習慣華夏人的作風。
因此,聖良跟著他約了北亰唱片公司的何總吃飯的時候,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事,妥了。
這就好比一個九連環,一環套著一環,而他們隻需要悄無聲息地將其中一個環拆開,替換,神不知鬼不覺,就進入了沈曼歌他們正在運營的事的中心環節。
代價自然是要的,無所謂啊,他們這次的經費是絕對足夠的,拿不下陸子安,區區一個唱片公司的老總,他們覺得毫無壓力。
飯局地點選得非常隱蔽,但是又得非常華貴。
因此,一家以私家菜盛名的四合院,仿佛是最合適的選擇。
白木由貴為了以防萬一,也是下了血本,直接包了場,麵對何總的驚訝,白木由貴雅貴地笑了笑:“何總不必驚訝,您是貴客,值得我們如此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