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軒再也沒能忍得住,哈哈大笑。
“笑吧笑吧,笑完了趕緊告訴我怎麼辦。”方毅揪著頭發,吧噠吧噠抽煙。
“啊。”應軒慢慢止了笑,茫然地道:“那我又沒談過戀愛,我咋知道怎麼辦……要不,你去問問凱哥?”
方毅歎了口氣:“問他?得了吧,師兄你離得遠不知道,凱哥這回可攤上大事了。”
應軒總感覺,不管鄒凱鬨出什麼事,他都能很容易地接受並習慣了。
因為隻要一想起鄒凱乾過的那些個事兒,就直想樂,他忍著笑道:“他又怎麼了?”
“這不是那天,凱哥不知道打哪聽說了瞿姐想去支教什麼的……”
鄒凱這種性子簡直就是一炮仗來的,當時就衝瞿家去了。
不過他倒也還算有點腦子,沒直接衝進去找人,偷偷躲起來打電話給瞿哚哚。
看著電話一直響,瞿哚哚滿心犯愁。
不接吧,這一直響也不是個事。
接吧,她現在真的沒有想好。
想了想,她拿了手機起身走到了院子裡,小小聲地道:“喂?”
奇異的是,鄒凱那邊的聲音也很小:“是我,你在哪?”
瞿哚哚故作不好回答的樣子,壓低聲音:“我在外麵呢,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掛了啊……”
“……”
說完這番話,瞿哚哚心裡其實還頗為忐忑,鄒凱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她真擔心他又說些有的沒的。
在現在她沒想清楚的時候,說什麼做什麼她都特彆小心,畢竟兩人這樣的關係,稍微處理不當,極有可能留下遺憾。
結果,等了一會兒,她聽到鄒凱悶聲道:“你再說一遍。”
“你信號不好嗎?”瞿哚哚心下大定,聲音緩和了許多:“我這邊也不大好,就先掛了啊,喂,喂,你聽得到嗎,哎呀,怎麼沒聲兒……”
一邊說話,一邊高高舉起手機,漸離漸遠。
這一刻,瞿哚哚達到了人生中的演技巔峰。
正在她為自己的演技出色而感到自豪,並準備伸手掛斷電話的時候,頭頂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是啊,信號不好,我們麵談吧。”
臥槽???
瞿哚哚的手頓在半空,僵硬地扭過頭去。
目光相對,空氣都凝固了。
好尷尬,上天能不能掉個隕石下來把鄒凱砸暈,免了眼下這麼尷尬……
瞿哚哚張大著嘴,半天沒能組織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哼。”鄒凱瞪了她一眼,手一撐,利索地從牆頭上跳了下來:“在外麵?不方便?信號還不好?”
每說一句話,就逼近一步,最後活生生把瞿哚哚給壁咚在了圍牆邊上。
瞿哚哚暗道倒黴,儘量避開他的目光:“這,我可以解釋的。”
“行,你解釋。”鄒凱瞥了她一眼,目光無比銳利:“我告你,彆給我瞎扯蛋,編故事我在行得很,你現在要想要我可以給你編十七八個來,你說實話!”
特麼的,什麼實話,這怎麼說。
瞿哚哚咬了咬後槽牙,有些頭疼:“你,你先退開,我都要站不穩了。”
“不行!”鄒凱盯著她:“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去支教是什麼鬼,你又不是老師,剛畢業多久啊,你可拉倒吧,彆糟蹋祖國的花朵兒了,你要真喜歡當老師,回頭我給你整一教鞭,你天天抽我我都樂意得很!”
“……我呸!”瞿哚哚鼻子都氣歪了:“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最討厭你這樣子說話了,動不動就開黃腔!”
“得得得,可算是說出真心話了,我給你鼓鼓掌!”鄒凱裝模作樣拍拍手,一巴掌拍牆上,把想偷溜的瞿哚哚又唬回了原位:“你繼續,還有哪討厭我的,一並兒說了,我特麼就是塊石頭我都給捂熱了,就你個小沒良心的天天跟我對著乾。”
誰,誰跟他對著乾了!
瞿哚哚如今一聽他說話就感覺他各種開黃腔,當下小臉爆紅:“你讓開!”
“我不讓!你把話說清楚,我鄒凱走出去,那堂堂正正也算個富二代,你這麼晾著我乾啥玩意兒呢!”
“有什麼好說的!”瞿哚哚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當下一腳踹他小腿上了:“你讓開!”
“我就是不讓!”鄒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近一些,盯著她的眼睛:“你就說,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要說個不字,我鄒凱再纏著你我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