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瞿哚哚就懵了:“……”
不是,她什麼時候給了機會,又為什麼跳到求婚了?
鄒凱這騷操作,不僅讓瞿哚哚一臉懵逼,也驚呆了一眾瞿家吃瓜群眾。
沈曼歌笑得直不起腰,連連追問後麵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瞿哚哚輕撫手上的玉戒,一臉無奈:“遇到個又皮又沒下限的,除了寵著,彆無他法。”
沈曼歌聽得牙酸:“哎喲,這甜蜜的,彆秀恩愛啊,我最近可聞不得這味兒。”
“什麼味?”
“戀愛的酸臭味啊哈哈哈哈!”沈曼歌大笑。
瞿哚哚也跟著一起笑,順帶著吐槽了一下陸子安的音訊全無。
兩人聊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坐在飄窗前,瞿哚哚撩開拂到臉上的窗紗。
恩愛嗎?戀愛?她和鄒凱嗎?
這種感覺,難道是愛情?這真的是喜歡嗎?
她心裡有些茫然。
這種不確定感,讓她這些天來,麵對眾人的打趣和嬉笑,都有些不大自然。
“嘿!”
窗外的一聲低喝打斷了她的沉思,瞿哚哚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驚訝地抬頭望去。
鄒凱幾乎都要湊到她麵前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不是我太帥了,你都看傻了?”
“呸。”瞿哚哚拍開他的手,猛然想起什麼,驚恐地叫道:“你瘋了!這是三樓!你怎麼到外邊去的?”
“我爬上來的啊,喂,快讓開,我手沒勁快掉下去了。”鄒凱嬉皮笑臉。
“……”媽噠,總有一天會被這人玩死的。
瞿哚哚隻能趕緊讓開,免得他真掉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地走正門嗎?我爸現在又沒攔著你了。”
鄒凱攀著窗戶一蹦就進來了,打量領地一般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我從正門進來你爸肯定不會攔著,但我呆久一點他心裡就得犯嘀咕了,這樣爬窗戶進來,關鍵是……”鄒凱忽然咧嘴一笑,直接拋卻剛才的震震有詞,無恥地道:“關鍵是,這樣刺激啊!”
偷香成功!
沒反應過來被啃了一口的瞿哚哚表示很糟心:“你個混球。”
“哎哎,彆生氣,我今天過來找你還真是有正事的。”鄒凱舉手投降。
“你還有正事?哼。”
鄒凱想了想,打開她電腦:“來來,你過來,我弄到個好東西,趁著新聞沒發出來,我先給你瞅瞅。”
“什麼啊?”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在鄒凱再三保證她會感興趣的情況下,瞿哚哚還是過來輸入了密碼。
鄒凱如此這般操作一番:“來,看吧。”
看得出,這是一個頒獎台。
伴隨著主持人一長串的英文過後,一道較為拗口的中文名字,直接擊中了瞿哚哚。
曼曼?
燈光明明滅滅,一道清麗的身影越眾而出。
款款走上舞台的沈曼歌脂粉未施,卻自有一種脫塵絕俗的美感。
隻見她朝眾人點點頭,接過話筒:“非常高興我能獲得這項榮譽,首先我要感激我的師父以及眾位師姐,是她們一直以來對我的無私教誨和默默幫助,才讓我有了站上這個舞台的機會,此外還要……”
簡短的發言過後,她話音一轉,說到了自己的作品。
“這一次的作品,有很多人都來問過我,這種染布方法,是我獨家原創還是古有所法。我都是非常坦然的承認的,我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我真沒獨創這樣精美的染布工藝的天份。”沈曼歌眉眼彎彎,台下眾人也情不自禁微笑起來。
燈光溫軟,沈曼歌挺直腰背,如江南水鄉的女子,輕聲曼語,語笑嫣然。
難得的是哪怕燈光璀璨,名流如注,她卻一點也不怯場。
“這種布染,在我國有著悠長的曆史,它有著一個非常美好卻簡單的名字,叫藍染。”
閃光燈拍得非常熱切,眾人看著她的目光分外激動。
她居然,又把自己的工藝直接這樣說了出來!
這個姑娘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啊?
就連主持人也都感覺不對勁,連連朝她使著眼色。
偏偏沈曼歌依然不急不緩,聲音溫柔:“藍染隻是一種大的印染工藝名稱,其中又有蠟纈、絞纈、夾纈等花紋的印染,我這次用的,就是夾纈和絞纈。”
在坐滿了中外名人的殿堂裡,沈曼歌自信而堅定地,向世人解說著這美好的工藝。
拿她沒辦法,主辦方緩慢地在她身後的大屏幕上,滾動播放著她這次的獲獎作品。
“夾纈,是用雕鏤有紋飾的木版,也就是行內人所說的型版,用它夾住織物在染液中浸染,版上有什麼,印出來的就是什麼。”
裙擺上的花紋,清麗而不流俗,簡單卻不簡陋,難得的是每根線條都非常清晰。
眾人下意識發出一聲驚歎,他們一直以為這會是沈曼歌親自繪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