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2)

荊沉玉修煉如今的功法, 勢必與傳宗接代無緣。

但比起傳宗接代,荊家更需要一位劍君。

修道之人生命漫長,若得以飛升更是如此, 有沒有後代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荊家族人眾多,也不是非得要荊沉玉傳宗接代才行。

至於荊沉玉身上的婚約,那是出生之前就定下的, 他母親也沒想過他會如此選擇, 盟誓是要遵守的,婚約還是繼續了, 不過名義上的道侶並不一定要雙修, 江善音長成之後父母就告知過她這一點,讓她考慮清楚,她考慮了許久,覺得這也沒什麼, 哪怕是有什麼,父母也不是真的允許她拒絕。

她與他這段被人豔羨的婚約, 也常被嫉妒的人拿她以後注定守活寡來酸, 可其實如果有機會,這些男男女女, 估計都恨不得守活寡的人是自己。

昭昭覺得她現在正做著的事, 對荊沉玉未來的道侶來說是件好事。

至少那位不管男女,都不用再守活寡了。

一了百了不是嗎?

荊沉玉肯定是想反抗的, 但他現在完全被昭昭控製著, 若不拚個你死我活出來, 很難成功。

“任人魚肉的滋味不好受吧?”

昭昭一手掐著他的脖子,看他因窒息而麵色更紅,另一手摸了摸他緞麵似的臉, 淡淡道:“我這段時間過的就是這種日子,你好好感受一下,今後我不在了,估計也沒人能讓你感受到了。”

荊沉玉瞪著她,昭昭捂住他的眼:“瞪我做什麼?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你肯給我一條生路,那我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稍頓,她拿開手再次確認:“你是非要殺我不可,絕對不會幫忙想辦法讓我脫離你好好活下去的,對吧?”

荊沉玉冷哼一聲,緊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天下妖魔,我儘除之!”

所有的妖魔都早晚是他劍下亡魂,所以她這個也彆想跑。

昭昭悟了,都這個時候了,殺氣還這麼重,她簡直懷疑他是故意的,生怕她不糟蹋他?

“你之前說要拿我修行,絕不對我的所作所為動一絲心念,皺一下眉頭。”

她重複了荊沉玉過去的話,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我現在就幫你修行,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成功。”

她緩緩摘了發間的芙蓉玉簪扔到一邊,長發披散下來,在這裡一百天沒剪頭發,她頭發更長了,柔順的發絲帶著微涼的溫度拂過他的麵頰,荊沉玉想動手,被昭昭的縛仙術緊緊鉗製。

“為什麼反抗,你怕了?”她盯著他的眼睛,“覺得自己受不了這種誘惑嗎?”

怎麼可能?

荊沉玉立刻道:“你絕無可能誘惑到本君。”

昭昭點頭:“那你這麼極力反抗做什麼?”

她掃了掃下方:“你若無意,我還能真的把你怎麼樣嗎?”

作為男人,如果真的可以完全心如止水,控製住本能,昭昭的確做不了什麼。

荊沉玉徹底冷靜下來,他的理智始終都在,但每次對上昭昭的視線,理智又似乎在一條線上左右反複。

他放棄抵抗,漠然地看著她。

昭昭笑了:“這就對了,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和書裡寫的一樣,誰都搞不定。”

荊沉玉冷冰冰道:“書裡寫的?”

昭昭隨口瞎扯:“那些關於劍君的傳記之類的,裡麵都說你很難搞,我不信,反駁了作者,人家就讓我親自試試。”

她梨渦甜美:“我現在就親自試試。”

荊沉玉醉著的時候,她豁出去的時候,他是中了招的。的。

但從他剛才醒來,就一點反饋都沒了。

昭昭覺得既然之前可以成功,現在就一定可以,所以信心滿滿。

但她發現她太樂觀了。

荊沉玉是不反抗了,也不掙脫了,拋開一切任她宰割,可她宰割不了。

“荊沉玉,你是男人嗎?”昭昭無語,“你確定你真是個男人嗎?”

荊沉玉的聲音毫無起伏:“若你有眼睛,就該知道本君是不是男人。”

……

她有眼睛,她看得見,可他真的……真的不是個男人!

“你還想怎樣?”昭昭咬牙,“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沒有彆的法子了?”

荊沉玉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妖魔之術,儘管使出來。”

昭昭被他氣笑了:“你還真是個硬骨頭。”

她放開手,甩了甩發酸的手腕,笑著說:“很好,我本來做不到這一步,但你逼我那就不一樣了,我勸你懂得一個道理,女人瘋起來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像你這種不知死活的要求,我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

“你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還能如何。”荊沉玉不屑道,“儘管來,不必廢話。”

他對男女之事到底還是淺薄,比不了很有“閱曆”的昭昭,文字的成像的,各種各樣的“知識”,昭昭非常充足,就是還沒實踐的機會就穿書了。

現在機會來了。

被怒意衝昏頭腦,昭昭沒了之前的猶豫和最後一絲矜持,毫不遲疑地低下頭去。

如此一來,荊沉玉便看不見她的臉了,可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了。

“你這心魔!”

荊沉玉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反抗。

“怎可如此!”

荊沉玉大聲斥責:“快停下!”

他使勁掙紮,奈何縛仙術昭昭已經用得爐火純青,他又重傷在身,般若劍被結界隔絕在外,一直在想辦法進來,但辦法暫時還沒想到。

荊沉玉氣急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

昭昭在這時回到他麵前,看了他一會,歎息道:“你現在是不是算輸了?”

荊沉玉嘴角滿是鮮血,血液順著他優美的下頜線流下來,他染血的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昭昭用指尖抹了一點他的血品嘗了一下,真是久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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