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焚書坑儒幾成了秦始皇的一個標簽,但凡說到秦始皇,避不開的就是焚書坑儒了]

[對於焚書這點,我覺得作為當時的丞相李斯的進言太過狹隘了,當然了,這其中李斯的私心恐怕也不少,畢竟,諸子百家獨留法家,日後鐵定就是法家獨尊了]

淳於越一眾儒生對著李斯怒目而視,秦始皇若有所思,也是啊,如真這樣,日後法家豈不是一家獨大了?

一家獨大可不是什麼好事,遠的不說,單說他大秦,就是因為一家獨大,兵強力壯才一統天下的。這點對於他這個大秦皇帝來說當然是好的,可要是被臣下用了,那可真是一大隱患。

淳於越率眾而出:“陛下,古有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民眾之口尚且如此,更何況飽讀詩書的天下士人?”

“真要依照李斯之言,恐怕天下大亂。李斯居心叵測,不懷好意,陛下一定不要聽了李斯之奸言。”

哼,彆以為他不知道李斯經常在陛下麵前說他們儒家的壞話,早就想教訓他了,今日剛好可以上上眼藥了。

原本聽到天聲說這話,李斯如鵪鶉一般縮在一旁不敢動彈,天聲仿似對他一直不大喜歡,今天更是直接說他有私心了。好不容易才從囹圄出來,可得把尾巴夾緊點,免得招了陛下的新仇舊恨。

可現在聽淳於越這麼一說,李斯知道機會來了,他可以說話了。

哼,可彆忘了,天聲還說儒家把公子扶蘇教傻了呢。咱倆是誰也彆說誰,身上的虱子一樣多。

陛下罰了他李斯,淳於越這廝倒是無事。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也還好。今日你撞過來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李斯當即反駁了回去:“淳博士,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黃,居心叵測。我李斯一心為大秦,敢對天地立誓,我對大秦毫無私心。”

“可我看淳博士倒是私心不少,身為師傅,不多教弟子處事之法,淨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以致釀成大禍。”

“講道論學更是夾帶私貨,教學生跟陛下相對,挑撥陛下父子關係,幸得公子天資聰慧,才沒有被你等蒙蔽。”

本就臉色不大好的秦始皇臉更黑了,如真如天聲所說“沙丘之變”時扶蘇接到矯詔之後的表現?還真是他這些老師教的不好。

淳於越一向自詡公正為國,哪裡肯受這屈辱,當即慨然上前:“陛下,臣自幼飽讀詩書,一心為民為天下,李廷尉如此說法,臣不敢苟同,臣願以死證清白。”

自己還沒對他怎麼樣呢?竟敢逼到朕麵前來了?嗬,要不真成全他算了。

扶蘇一見情勢不對,趕緊上前:“淳師傅、李廷尉稍安勿躁,且看天聲如何說,再下結論不遲。”

扶蘇心裡很是不快,對淳於越這個老師難免起了一點怨憎之心,天聲明明在說焚書坑儒不大對,他還上杆子上讓父皇殺他,這簡直就是恨不能做實坑儒一事,真是居心叵測。

臣下正常辯論,秦始皇倒也不會如此狹隘就要殺人的,聞言揮袖:“一切稍後再論,爾等不得妄言。”

[不管怎麼說,焚書確實狹隘了。人心向服,豈是燒幾本書可以解決的?何況諸子百家弟子滿天下,思想是杜絕不了的,焚書對統一思想根本無濟於事,甚至還會起反作用]

[其實要統一思想,最好的是要百姓自發願意。而要如何自發願意呢,就是要讓百姓有利可圖,做這件事可以改變生活改變人生]

[後世不是老有人說,習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嘛,就是這個道理,不得不說科舉是個很好的辦法]

[當然,要做到這點,首要的是要先解決造紙張以及印刷等問題,因為隻有讓老百姓能讀書,讀得起書才行。這點我們過後再仔細講講,今天還是繼續焚書坑儒這個問題]

見天聲說到這個,鹹陽宮中再是沒有人顧得上吵架了。‘科舉’是什麼?這東西竟然能讓黔首主動向朝廷政令靠攏?

還有,造紙?印刷?這個‘紙’應該不是他們現在用的絹帛等物,要不然天聲也不會說要解決造紙的問題。畢竟,絹帛現在都已經有了。

印刷?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但聽天聲如此鄭重的提出來,想必不是一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