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後退！”千組長說。
小鳳凰似乎察覺到有成果了，撞得更起勁了。
很快，玻璃牆出現了裂縫！
剛才還看戲的研究員們瞬間怕了，慌忙退到門跟前。如果不是千組長這個組長還沒帶頭跑，他們早就想轉身拔腿，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當裂痕被小鳳凰撞得更大時，千組長的表情由慌張，逐漸變成了鎮定，嘴角慢慢上揚。因為他發現小鳳凰雖然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其實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撞擊力度越來越小，身形也越來越淡。
“都不用怕。”千組長看著小鳳凰，說：“試劑明顯起作用了。”
“可是組長，玻、玻璃要裂了……”
研究員們怕的是，試劑還沒有把小鳳凰拿下，小鳳凰已經逃了出來！
千組長看向不知何時陷入昏迷的小葉離，眼睛一眯，轉身走到配試劑的地方，從抽屜裡拿出多配的X4試劑。
他握著試劑，低聲對幾個研究員們說了一句話。研究員害怕地搖頭，但頭剛搖到一半，千組長冷冷的威脅：“你們以為不被鳳凰殺死，就能活命嗎？”
“不要違抗我的命令，這件事過後，我會跟院長提起你們的功勞。”
“是，組長……”
千組長見大家都妥協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等小鳳凰累極了，癱在地上，千組長立即讓等待已久的研究員打開門，跟幾個研究員一起衝了進去。
小鳳凰眼神瞬間鎖定千組長，騰空而起，向千組長襲去。擋住千組長前麵的研究員真正麵對能把加厚玻璃撞出裂痕的小鳳凰時，突然心生膽怯，尖叫一聲，後悔了，扭頭就想往外跑。
“廢物。”
千組長臉一黑，直接拽住他胳膊，在背後用力推了研究員一下。
“啊！”伴隨著研究員一聲慘叫，千組長大步跑到小葉離身邊，快速將手裡的注射器再次紮進小葉離的胳膊。
是他疏忽了。其他實驗品一針X4藥劑，3S需要打兩針才保險。
注射器裡的液體進入小葉離的身體，小葉離的臉色更慘白了一些。
小鳳凰毀了研究員的精神力後，剛衝到千組長麵前，瞳孔一鎖，突然重重的掉落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猜得不錯，X4基因改造藥劑可以毀掉精神海。”看見白蝶從小葉離身體裡慢慢飛出來，落在小鳳凰旁邊，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千組長伸手摸了摸小葉離的臉蛋：“小九……你的精神體，都要死在我手裡了。不過沒關係，你也不會悲傷，因為就算他們消失了，你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到死都不會知道……”
“草！賤人！好賤！”鸚鵡氣炸了，朝千祖長飛過去，張開爪子想給千組長一巴掌，結果撲了個空。
“啊啊啊啊！”
鸚鵡暴躁的咆哮聲，減弱了一點現場的悲傷感。
葉離站著原地，看著他一麵未見的小鳳凰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用嘴小心翼翼吊起來躺在地上的白蝴蝶，眼神複雜悲傷地望了小葉離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看懂小鳳凰的眼中情緒，可他就是看懂了。
這一眼，穿越了時空的距離。小葉離沒看見，他看見了。
下一秒，小鳳凰艱難地飛起來。
怎麼還有力氣飛？！
千組長臉色一變，立即大步向前，動作粗魯地拉著一個研究員擋在了自己麵前。被當做擋箭牌的研究員想到剛才同事的慘狀，嚇得立即掙紮起來。
“組長放開我，我不想死——”
“彆動！我死了，你們也一個都彆想活。”千組長怒吼道。
“我不想死，不想死！”
正當兩個人為了活命要對對方出手時，小鳳凰叼著蝴蝶，孤傲地抬起頭，頭也不回的撞向玻璃牆！
“嘩啦——”
這次，玻璃屋徹底碎了。
小鳳凰落在玻璃碎片上，幾秒後，消失不見。昏迷中的小葉離的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血來。
最後，葉離聽見小鳳凰在消失之前，輕輕的“啾”了一聲。
這是它在人間，最後一聲啼叫。
“電線，誰快去把電網關掉！”
“我的頭好痛啊啊啊啊，救我，救救我——”
“怎麼回事？玻璃實驗室碎了！快來人啊！”
葉離突然抬腳走到小鳳凰消失的地方，四周的糟亂似乎都打擾不到他。
“小鳳凰。”
葉離蹲下來，手放在空中，似乎是在撫摸小鳳凰的漂亮的羽毛，他垂眸，半晌，輕聲說：
“對不起，現在才知道你的存在。你最後的叫聲，我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鳳凰死了，白蝶沒死。感謝在2020-04-2023:34:30~2020-04-2123:4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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