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灣
殘陽西曬的時候,整個肖家灣的榆錢樹都被渡了一層金色光暈,風一吹沙沙地響。遠處炊煙嫋嫋,田野花香陣陣。
若在現代的話,鄭秀玉會說這景色真是迷人呐。
可惜,穿越來十幾天的她看著這景,摟了摟咕嚕叫的肚子,又勒了下腰帶,揮著鐮刀加速割豬草。
田野裡那一些筒蒿草,豬屁股,黃鱔騰,被她快速割到背兜裡。
壓了壓這一背豬草,她歎了口氣。
十天前,她還是全國第一聯鎖婚慶公司股東持有人。
誰能想到十天後醒來,就這麼莫名其妙變成了夫不要,婆嫌棄,妯娌鄙視,娘家恨的古代小寡婦鄭秀玉。
剛穿越來時因為啥也不會,愣是被婆婆各種教訓強行改造,學會了各種乾農活。
活乾的最順手的,就是這割豬草。
“四嬸娘,我們回家吧。”
五歲的肖寶根懂事上前,小娃長的很是清秀,一雙眼睛圓溜溜,望著人時小模樣兒特彆的乖。
鄭秀玉伸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回家呢,寶根怎麼就這麼可愛呢,嬸娘看著就想揉一揉。”
寶根羞著臉沒退,還往她手心蹭了蹭,“嬸娘你喜歡就…多揉。寶根也很喜歡嬸娘揉,奶她們都不正眼看寶根…”
小娃濕漉漉的大眼睛水潤潤的,一張嫩的很的臉蛋兒笑的 ,就差沒配上一條小尾巴搖啊搖。
這般乖巧可愛的他,看的鄭秀玉真想抱著親兩個。
但她控製了,把寶根背兜裡麵的豬草又摟了一些過來,再用繩子把冒尖兒的綁了綁,便牽著他手往家去。
寶根一路走,一路悄悄瞅這漂亮的四嬸娘。他對親娘的記憶已經很模糊,自打四嬸娘嫁到肖家後,沒感受到母愛的寶根,從四嬸娘的身上感受到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和妹妹都把四嬸娘當成了親娘。
“咕嚕…”
倆人聽著彼此肚子裡麵的咕嚕聲響,苦笑一眼。
“唉,晚上肯定又沒我們的飯食,哪怕是粥也好啊。”
寶根歎氣向往地說起吃食,“真希望早一點過年,那就有吃的了。”
鄭秀玉苦澀著笑笑,窮鄉僻壤的地兒,大人怕過年,孩子盼過年。
肖家這種欠債的人家,更是怕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