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兩銀子給了後,那小販急急的就跑了。
到是有人好心提點一句。
“年輕人啊,這騾子瘦成這樣,萬一治不好,你們可就虧的多啊。看樣子,就算是賣肉人,也隻得二兩銀子的樣子,唉,還是我這一頭健壯的好喲,哪怕是貴一些,但是至少不會不確定吧。”
鄭秀玉也不確定,隻是,她出於信任,所以這相信肖千水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任他能認藥材的樣子,或許這一頭騾子是他能預想到的治療?
“你知道這騾子是咋的?”
“嗯,它應該是喉嚨處被什麼東西卡了,把它那個東西刺破挑走,再喂一些好的食料,養一陣肯定能養回來。走,回家我就給這騾子挑刺兒。”
鄭秀玉疑惑地瞅一眼這懶得張嘴睥騾子,這麼細看,似乎…它的脖頸處還真的有些腫大俟。真的隻是喉嚨裡麵被卡了東西?
等到肖千水從騾子的喉嚨側邊兒割開息肉,取出一個不算多大的骨刺後,她沉默了。
但是,她又覺得不對。
“可是,為什麼卡了喉嚨,卻拉稀的?”
“因為這一頭騾子是從外地拉來的,原本就沒適應這一邊的氣候,可現在還被魚刺卡住了,這一來,它就一邊拉稀,一邊吃不下多少東西。勉強能吊住命也算是不錯了。”
“你怎麼會認為,它是外來的騾子?”
她可沒看出來呢。
肖千水起身,走到騾子的左腿處。
“喏,你看看這一邊,這兒有一塊鉻印。這一種鉻印,一般說來隻有在胡塞之地,才能被鉻上去。而這一塊印記,看起來也隻是才結伽不久,所以我推測它應該是胡商從那一邊拉貨過來,再要返轉的時候,用不了這麼多騾子,所才轉手給了販子。”
“你心…可真是細。”
以前她覺得自己的心算是細的。如今一瞅,和這人沒辦法比。
人家從這騾子的脖子略粗大一點就分析得出是喉嚨卡了東西。
拉稀還是因為一直沒適應。
“不對,這樣我們能治好它麼?還有,它可以拉著我們的東西往家裡走?這怎麼也得一天才行呢。”
坐船隻用一個時辰,但是趕騾子,怎麼也得大半天。
到了那一邊,也差不多就得傍晚了,再熬一下,當天還是能到家。
“可以的,明天它就能吃不少的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看著還嚼的歡實的騾子,鄭秀玉信了。這騾子似乎真的被治好了,明明昨天隻是給了這騾子一些蚯蚓屎,還有草木灰一起混合著一種草藥喝下去。但是看起來,這騾子健康了,不拉稀白帶了呢。
“你真行,可以考慮改行當獸醫了。”
“哈哈,娘子所說的話,為夫記住了,以後不定就可以當獸醫呢。”
“我們這一趟,好象買的有點多啊。”
看著車架上的一大個一大外筐子,鄭秀玉略有些害羞,這些筐子是買的東西太多,所以臨時去買來裝東西的。
因在有棉花,所以這一車看起來都是貨。
“這個你靠著,這個墊在下麵。”
“這可是新棉花,墊了會蹋的。”鄭秀玉不是太願意,新絮子一旦坐塌了,到時候就不暖和。
“我說墊就墊。”
男人的臉一點點的黑了下來,語氣也有些衝。
最終,鄭秀玉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太大男人主意。一旦不順從他,就各種不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