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皇女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從來隻是說說而已。

皇女什麼時候要為殺人付出過什麼代價,何況殺的是自家婢女。

彆說是皇家,就算是普通勳貴世家,簽下死契的奴婢生死,無非是惹些口舌罷了,哪能算的上是什麼大事。

安遠帶人去搜查了管事婆子的家裡與住處,沒人覺得不對,這就是皇家威嚴。

錢管事證據確鑿,沈流年忽略雲丞淮赤誠的眼神,轉而問道:“殿下覺得,該怎麼處置為好?”

是誅九族,還是隻處置一個,不搞連坐。

這同樣是沈流年的試探,懲治奴婢的事情很小,對皇族來說,根本不算事。

可這一次,王府的上下數千人,能經得起查的有多少,就算不嚴懲,可奴婢數量太多了,一定會引起外人注意。

雲丞淮近日禁足王府,以低調為主,高調大量的處置奴仆,必定引人關注。

若真因為懲治家中奴仆,惹來那些皇女們,乃至皇帝的視線,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全得看她的選擇了,沈流年有此詢問,就是再試探她的態度。

她既把王府的權力徹底交到了沈流年的手上,無論對方怎麼決定,她都會支持。

要是引發了一係列的事情,她絕不會讓沈流年擋在前麵的。

“夫人做主便是,王府上下全由夫人調遣,我自當配合。”

雲丞淮在杯中蓄滿了水,討好的遞到沈流年的麵前,“夫人,喝茶。”

沈流年輕哼一聲,“若我的處置,可能會讓你禁足之期更長呢?”

那巴不得呢,雲丞淮眼睛一亮。

短暫的禁足,能讓她做更多的準備,反正她目前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並不淒慘。

畢竟她禁足結束後,出去後還是南秦親王,太女殿下的親妹妹,誰敢怠慢她。

前身圈禁十年過的淒慘,是因為十年之期太長,太女去世,新皇登基,前身怎麼都不會好過。

她算了算,禁足之期即將過半,等出去後,她就要直接麵對奪嫡風險了。

要是真能讓她再多禁足幾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雲丞淮笑了笑,“夫人隨意處置,我既說了,王府上下僅聽夫人一人之言,不管夫人如何處置,我都支持。”

“禁足又如何?我不就在禁足期間嘛。”

沈流年打量了她一會兒,不知有沒有信她的話,轉而對院中的管事婆子道:“王上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錢管事貪墨陛下,先皇後的禦賜之物,叫刑部與大理寺的人來。”

刑部?大理寺?眾人都慌了,牽扯到刑部跟大理寺,定罪可不輕,奴仆偷盜仗責至死,偷盜的是官造,那是要夷三族的大罪,錢管事不僅偷官造,還偷了禦賜之物,絕對會判誅九族的。

身為王上,處理自家奴仆,何須到刑部跟大理寺,自家事物鬨到外麵,恐會成為笑柄。

勳貴世家誰聽到,不要笑話幾句。

前身向來愛麵子,肯定不會同意移交刑部,大理寺的。

可雲丞淮不是前身,她們這一代跟老一輩也不一樣,在她看來,裡子遠比麵子重要。

而且,她的腦袋瓜立即反應了過來,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湊到沈流年的耳邊,毫不在意對方嫌棄的眼神。

沈流年沒有躲開,已經很給她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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