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東宮,趙哲跪坐在下方等著(),濃重的藥味聞的她有些頭暈腦脹的⑹[((),額頭有著隱隱的汗意。

上方明黃色的羅漢床代表著東宮尊貴,一張長方形的小桌放在塌上,桌上放著布滿棋子的棋盤。

南秦最最尊貴的人之一,太女殿下坐在上方,手中抱著一個暖爐,她每吩咐一句,旁邊的內官就會按照她的吩咐,走動棋盤上的棋子。

自從趙哲來了,雲承繼就在自己與自己下棋,婢女在香爐裡都添了一回香了。

趙哲跪坐的太久,腿麻的沒有了知覺,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女殿下,對方一身明黃色的袞龍袍,這是太女與親王的常服,明黃色隻有太女能穿,王上多穿紅色。

她跪坐在下麵,旁邊的婢女一直給她蓄水,她若不喝,太女殿下就會問她,“怎麼?我東宮茶不好喝?”

趙哲無奈,隻得一杯一杯的喝,現在她沒有彆的想法,隻想去方便。

就在她坐立難安的時候,太女殿下終於開口了,“趙大人。”

趙哲忙坐直了身體,因為腿上發麻,差點兒摔倒。

“太女殿下,臣在。”

雲承繼看著趙哲行禮,嘴角帶著笑意,“趙大人,久等了。”

“殿下折煞臣了。”趙哲滿頭虛汗,太女殿下的壓迫感太強。

雲承繼的聲音不算大,還有些小,但其病弱的聲音聽在趙哲的耳朵裡,如同驚雷一般。

“趙大人是楚湘王府的屬官,為何來東宮了?”雲承繼這個話聽著平平無奇,實則是質問。

質問趙哲不好好的當楚湘王府的屬官,來到東宮,怕不是要叛主吧。

趙哲忙起身,放置在她屁股下的小凳子,也被她一不小心弄到了一邊。

下一秒,趙哲跪下,她的手按在地上,額頭觸碰手背,惶恐道:“殿下,臣是有要事稟報。”

“你確定楚湘王跟你說的事情,你要跟本宮說嗎?”雲承繼虛弱的聲音裡滿含冷意。

一旦趙哲的回答不合她心意,那此人便不用再活在世上了。

趙哲難看的笑了笑,強製鎮定道:“殿下,臣不是來泄密的,臣是奉命向殿下稟報的。”

“奉命稟告?”雲承繼把玩著手中的玉製茶杯,聲音悠閒,似沒有把對方說的話當回事。

成為楚湘王府的屬官,保住了趙哲的官途,事實上,太女殿下從未讓她把楚湘王府的事情告知。

楚湘王殿下則認為,隻要是東宮跟鎮國公府安排的人,都是眼線,都是來掣肘她的人。

“太女殿下,楚湘王殿下想要就藩。”隻此一句就夠了,趙哲不能多說,更不敢多說。

東宮氣氛就像是今日灰蒙蒙的天空,蒙上一層沉悶之氣。

趙哲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東宮的,她筆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太女殿下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深冬似的死寂。

......

雲丞淮不知道趙哲的心情如何,她的心情倒是挺

() 忐忑的。

沈流年真的答應她一起出去散步了(),楚湘王府占地麵積?(),是所有王府中最大的。

楚湘王府布局工整,每一處都很精致,有園林湖水,戲樓花園應有儘有。

她們要散步,去的地方自然是花園,蘇式園林,景色是極好的。

雲丞淮看著滿園子的名貴花樹,再看從正院到花園的路程,她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富婆,這麼大一個王府,逛一圈估計得一兩個小時,放在現代得買門票才能進了吧,現在是她的了,可惜不能買賣。

這麼大的園子就她跟沈流年兩個主子,住著浪費,不如賣了換錢呢。

往日裡麵,沈流年住的院子在下人住處的旁邊,前身見沈流年一麵得走好久,要不是前身故意折磨,兩人住在同一王府,隻要其中一人不亂跑,她們是有可能一年都見不上麵的。

所以說前身太壞,走那麼遠的路也要懲治沈流年。

兩人逛院子,身後跟著十幾個人,都是伺候她們的,這算少的了。

記憶中,前身每次出門,婢女小廝加上護衛什麼的,前呼後擁的得好幾十個,浩浩蕩蕩的不像是出門,更像是找誰的麻煩。

而沈流年則是跟前身完全相反。

雲丞淮歪頭打量著沈流年,對方似很喜歡素雅的東西,顏色豔麗的,過於繁重的衣服首飾,她都沒有見對方穿戴過。

要是晚間洗漱完,沈流年就用一根木簪固定頭發,打扮上的簡單素雅,並不能掩她本身的美貌。

越是簡單的打扮,越顯得沈流年好看,那是一種高級的美,披上麻袋,恐怕都有人覺得麻袋是名貴衣物了。

雲丞淮隻看了一眼,就淪陷在了沈流年的美貌裡,除了令人驚豔的顏值,還有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難免讓人沉淪。

對方的美,是一種沒有辦法超越的美,她想了許久,隻想到了獨一無二,空前絕後兩個詞。

置身在園林當中,沈流年一身白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般。

雲丞淮忍不住道:“夫人,你好美。”

沈流年聽到她忽如其來的誇讚冷笑了一聲,要是彆人的誇讚,那或許沒什麼,可是雲狗的話......

沈流年不由得想,雲狗該不會對自己起了什麼壞心思吧?

不對,她現在懷孕了,正要緊的時候,雲狗應當不會那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