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 / 2)

沈流年伸手把她的臉推到一邊,“你還是快回驛站吧,不然她們要懷疑的。”

“我不回,我要跟你在一起,你睡哪裡,我就睡哪裡,我與夫人得同甘共苦。”

哪有夫人睡在馬車裡麵,自己跑房間裡麵睡床的,她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伴侶之間,該同甘共苦,同享富貴才可以。

她話說的中聽,沈流年這個順毛貓,聽了心裡還是挺暖的。

但是她這個話,多少有點兒像小孩子一樣天真了。

沈流年無語,“你多大了?”

“三歲。”

好熟悉的對話,沈流年覺得,自己就不該問。

眼看沈流年的表情變的淡漠,雲丞淮忙道:“夫人等我,我先去驛館溜達一圈,夜深了再偷偷過來。”

刺激,好像偷情啊。

還好沈流年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得一腳把她踹到馬車外麵去。

雲丞淮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兒就回到了驛站。

眾人見她去沈家商隊,沒有什麼意外,自己媳婦家的商隊,去盯著怎麼了。

不知情的這樣想,知情的人,像顧以柳,早在她去沈家商隊時,就注意到了。

且在等著看她什麼時候回來,看到她,顧以柳忽然開口道:“殿下還是少

() 去的好(),省的讓人發現。

雲丞淮:......

她想說關你什麼事情(),又想到此次賑災,顧以柳幫了不少忙,開口就沒那麼衝。

“本王不知道顧世女在說什麼。”

沈流年能拿到許拓的信物,是暴露了身份的,顧以柳是自己猜到了一些,又親自求證了一下,所以知道沈流年在沈家商隊裡。

雲丞淮可不願意跟顧以柳討論自家夫人,顧以柳的心思表現的太明顯了,她都看在眼裡呢。

顧以柳打量著她,“殿下是在擔心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

她怎麼覺得自己,聽不懂顧以柳想說什麼呢?

擔心,她需要擔心嗎?

據她的了解,顧以柳跟沈流年是三年前認識的,認識的時間確實久。

不僅是認識,沈流年對顧以柳還有救命之恩,一知到回到南中,雙方才分開。

可她們中間並沒有聯係過,談不上熟悉。

隻是沈流年認出了顧以柳,她們這才從新聯係上的。

從近日的接觸能看出來,顧以柳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那又怎麼樣?對方表現的似乎太自信了些。

顧以柳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殿下明白我在說什麼,隻是殿下應該是誤會我了。”

“我對殿下沒有惡意,隻是聽了一些傳聞,以為殿下跟......那位的關係不好,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雲丞淮一陣無語,所以對方跟她說這些乾嘛?

她跟沈流年之間是私事,名義上她們是伴侶,私底下的事情,也不需要跟彆人說吧。

“嗯。”她頓了一下,忽然直接問道:“你喜歡沈流年?”

顧以柳:“!!!”這麼直接的嗎?

到底誰會這麼直接的問彆人喜歡誰啊。

雲丞淮倒是不覺得,她知道,彆說是古代,現代的喜歡都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古代人還講究三緘其口。

像顧以柳這樣的,都算的大膽了。

沒有明白的說些什麼,卻一直在暗戳戳的告訴你什麼。

隻要稍微抓住一點線頭,就能明悟過來,原來之前的那些表現是這個意思。

雲丞淮是早就知道顧以柳是沈流年的愛慕者,所以對方那些暗戳戳的話,根本不難理解。

她不覺得自己這麼問有什麼問題,總比每次聽顧以柳暗戳戳的表達自己的暗戀好。

她聽著不開心,不如乾脆挑破。

見顧以柳的的表情變的震驚,她沒有說話,就聽著對方的回答。

“殿下......”

顧以柳肉眼可見的慌張,她有種小心思被戳破後的慌張,況且沈流年是王妃,她是臣下,太不知死活了。

“臣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妃她......她......”

相比於話中有話的大膽,直接挑破後,顧以柳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否

() 認。

這回輪到雲丞淮聳肩了,“那顧世女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本王累了,先回去睡了。”

她不等顧以柳說什麼,直接走進了驛站。

看對方的那個樣子,此事應該還沒有了結,她等著顧以柳再找她。

回房間前,她又去見了姚厘。

看守姚厘的人是她的親衛,連禁軍都不能靠近,附近還有影衛看著,確保萬無一失。

雲丞淮走進看守姚厘的屋子,她先環視一眼,裡麵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多進兩個人都坐不下。

實在是她們人太多,驛站的房間不夠,能有個房間,就很不錯了。

見到她進來,兩個侍衛忙起身道:“殿下。”

她這次帶了半數的侍衛,她們三班倒看守姚厘,每次必須有兩個人在,想要去方便也得輪流去,同時跟外麵的禁軍說一聲,讓她們來人看著。

禁軍都是顧以柳的心腹,多來幾l個,互相監督還是可用的。

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然後看向姚厘。

姚厘表現的很平靜,像是失敗者的頹廢,更像是平靜下在蘊藏著什麼陰謀。

對於姚厘這種人,她不信對方會頹廢,為了保住自己,不惜屠城的人,會頹廢嗎?

所以雲丞淮沒有叫親衛出去,她們都是外祖選出來最忠心她的人,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她可不覺得文官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些出身名門的文官,學習君子六藝,騎射什麼的都會,如果會些拳腳,也不值得意外。

對於她的到來,姚厘沒有任何的動靜,更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雲丞淮並不著急,畢竟她們剛走出安慶呢,姚厘需要一個考慮的時間。

她隻是檢查了一圈,然後道:“辛苦你們了,等回到上都城,把她移交給大理寺,我們就輕鬆了。”

她說這句話,是想告訴姚厘,一旦回到上都城,她就不會再管了,你的生死皆由命定。

她不信魯國公府想要看到活著的姚厘到達禦前,就看對方把刺殺安排到什麼時候了。

她是賑災主官,順便平亂,關於審判官員這件事,回了上都就不歸她管了。

現在還沒有回到上都城,她是楚湘王,依然是隊伍裡的最高官員,有些話還是跟她說有用。

“諾。”

兩個侍衛行了一禮,她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等姚厘回答,乾脆的轉身走了出去。

姚厘需要一個思考的時間,她同樣很忙,手裡的那些典籍案卷,要逐步分析。

東西分成了三部分,她跟沈流年各一份,還有許拓一份。

此次在衛城審理案件,對方做的很好,那些官員都簽字畫押了,拿到了不少證據。

那些人,該殺的殺,該抓的抓,都是許拓處理的。

隻有姚厘這個主謀,需要帶去上都城去。

許拓確實很有能力,因此還有一部分的典籍案卷在她那裡。

這樣的一個有能力的方正君子,不多做些工作可惜了。

給許拓安排大量的工作,她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許拓這次跟她去賑災,案件辦的又好,後麵再處理了春闈泄題案,升任大理寺卿是板上釘釘的了。

這麼年輕的九卿之一,日後必定是要拜相的。

不止是拜相,要是有足夠的功績,還能封公侯。

南秦史上文官封侯的並不少見,三代繼承,三代之後每一代都會削掉一個品級,侯伯之後,再蔭封一代,中間沒有功績的話,就是家族沒落了,大部分寒門都是這樣的。

寒門不是貧困百姓,是家族曾經有人做官,三兩代的沒出官員,這被稱為寒門。

寒門甚至有藏書,農家出身想要看書,難上加難。

許拓出身名門,家族培養出了很多名士,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就是許拓,得到了家族資源的傾斜。

許家給許拓製定的目標,就是衝著拜相去的。

這樣看來,一個未來的丞相,一個未來的武安侯,她的情敵一個比一個曆害啊。

還好比起顧以柳來說,許拓這樣克己複禮,儒雅認真的世家女郎,說話做事都很克製。

她就喜歡克製的人,多好啊,不像顧以柳一樣,總是說一些有的沒的,惹人生氣。

她的醋勁是很大的,生怕哪天把自己酸死了。

雲丞淮回到房間後,沒有著急休息,她拿起了案卷,準備看到深夜。

她可還記得,夜深了要偷溜到沈家商隊裡麵,去找沈流年的。

自家夫人睡在馬車裡,儘管裡麵確實不冷,她還是要陪著。

她對自己的專業能力很有信心,可在古代,她的專業能力不怎麼能派上用場,連律法書都要重新背。

但她自認為自己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了解沈流年。

沈流年是絕對不會居於後宅的,外麵的廣闊天地才是她的舞台。

不管是許拓,還是顧以柳,她們現在並沒有認識到這點,她看的時候,還罵過顧以柳那邊的人。

因為顧以柳那邊的人認為坤澤注定不能做皇帝,於是出主意,讓顧以柳娶了沈流年摘桃子。

當時顧以柳是大罵了那人一頓,但裡麵有寫,她是心動了的。

雲丞淮對權力沒有那麼的熱衷,也沒有她們古板的思想,她甘心做沈流年背後的人。

而且她們之間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她能感覺到沈流年對她態度的變化,對方還會因為有人給她送婢女吃醋。

吃醋或許不能代表著喜歡,但是占有欲一定代表著動心。

僅僅是這一點,她就不用擔心什麼,當然吃醋還是要吃的。

不吃醋怎麼跟老婆撒嬌,等到深夜,她必須要偷溜出去找老婆安慰才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