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本王倒是不知,我南秦天下的皇帝,居然要右相立下。”

她環視滿朝文武冷聲道:“除非太女殿下真是被人殺害,或者太女殿下親口跟本王說,要本王繼位,否則本王不會為帝。”

“還有,右相勾結外敵,內亂朝政,拉下去砍了。”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上來把右相拉了下去。

求饒跟怒罵的聲音傳來,她充耳不聞,等到聲音慢慢消失,她才道:“還有人要說些什麼嗎?”

一時間底下的大臣麵麵相覷,不敢再說些什麼。

滿朝文武被馬衡殺了不少,剩下的都是識時務的,或者是還沒有跟馬衡起衝突逃過一劫的,在她的威懾下,這些人老實了許多。

但她不能把人都給辭退了,否則南秦那麼多事情誰去做?她隻能有選擇的處理幾個人,用來殺雞儆猴。

雲丞淮高聲道:“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本王倒是有事要說。”

“南秦各地民變,你們這些官員是怎麼當的,居然一點兒消息不知道,從今天開始,裁撤四方司,至於魏淑,徹查!”

魏淑哪經得起查,一查死一個,再查死九族。

楚湘王剛進入上都城就舉起了屠刀,一眾官員心中恐懼,生怕下一個會是自己。

雲丞淮自然不會剛來就殺了滿朝文武,但那些身在高位,卻不為民的高官,就早早的處理了把位置讓給彆人做。

殺了滿朝文武沒人做事,隻殺頭部的那些高官,有的是人頂上來。

上麵的人不走,下麵的人怎麼能上位,誰不想成為六部九卿。

雲丞淮念了幾個人的名字,把這幾個人罪名宣布了一下,看著該拉下去的都拉下去了,隨後道:“內相覺得,空出的這些位置,該由誰擔任?”

此話一出,下麵的那些人都揚起了脖子,想要內相點自己的名字。

結果這時,禦史大夫上前道:“臣有異議,楚湘王妃是一坤澤,為何高坐這朝堂之上。”

“內相為平定內亂,鞠躬儘瘁,你們在上都城享受溫柔時,內相殫精竭慮,

禦史大夫以為,內相之功績誰人能比?”

湘州官員早就認可了沈流年,也稱一聲內相,她就知道,來到上都城一定會有人質疑,但沒想到,第一日就有人質疑了。

“可王妃是坤澤,祖宗規矩,為官者唯有乾元,後宮不得乾政。”

禦史大夫剛說完,就有人上前附議。

她們甚至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的做法為國為民。

雲丞淮簡直被氣笑了,這些人還真是無恥,為了趕沈流年下台,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她沒有說什麼,而是問道:“左相以為,誰當右相合適?”

雙相六部九卿沒有哪個官員不想當,她此話一出,剛剛還氣定神閒的幾個人,目光馬上鎖定了左相。

左相自從皇帝駕崩,老八上位後,就再也沒上朝過,這一次是沈流年親自去請的,沒想到真的把人請來了。

左相上前一步道:“臣以為,內相沈流年可當此位。”

她這句話可算是捅到蜜蜂窩了,那些忌憚她的人,都忍不住出來攻擊她了。

“欺下媚上,是非不分,空談誤國,堂堂左相,怎能出此言論。”

禦史大夫猛地跪在地上,“臣死諫。”

死諫?真以為可以威脅她了嗎?

雲丞淮冷聲道:“既是死諫,來人,把她拖下去砍了。”

“昏君,昏君啊!”

她還不是君呢,她冷冷的看著那些附議的人,隨後冷聲道:“還有人死諫嗎?”

底下一片靜聲,雲丞淮看向沈流年,兩人對視了一眼。

“本王率領軍隊走遍了南秦,深知南秦弊端,本王請諸位想想,沈流年這位內相做了多少為國為民的好事,為何不能為右相?”

這時,沈流年主動道:“殿下,既有大臣反對,臣可不為右相。”

雲丞淮立即道:“本王能平定南秦內亂,多虧內相出力,並且令西北軍拖住北齊,此功可封公侯,若不能你不為右相,那便封楚安侯。”

兩人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定下了。

她隻是在還沒有找到太女姐姐之前,給沈流年一個光明睜大參與朝政的機會。

日後若她登基,這些官職可有可無,完全可以二聖臨朝。

在雲丞淮舉起的屠刀下,沒有人敢再多言。

湘州隨她來的那些官員,全部附議,特彆是許拓站在最前麵,更是堵住了一群人的嘴。

許家名望在那呢,許家家主都同意了,她們有什麼不同意的。

老八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異己,許拓的姑母被老八殺了,她的母親遠在州地,辭拒家主位置,許拓就是許家的新任家主。

雲丞淮不是再跟她們商量,是心裡早有決定,委婉了一下,取了中間值罷了,曆史上封公侯的坤澤不是沒有,再說,勳爵擁有實權的不多,哪跟右相一樣,有那麼大的權力。

何況,雲丞淮跟沈流年是率大軍前來的,再加上太女殿下失蹤,作為南

秦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趁現在掃平障礙,還要等什麼時候。

殺官抄家,這些錢不入國庫,而是皇帝的私人財產,充入內庫的。

隨後,沈流年獎罰分明,把湘州隨她們而來的官員全都升官了,趙哲擔任了右相。

說明從一開始,讓沈流年擔任右相就是一個幌子。

其中摻雜著朝堂上政績不錯的官員,隻要有能力,不欺壓百姓,在這一次都得到了提升。

在屠刀的威脅下,此次朝會開的還算順利。

她們也初步了解了雲丞淮是個什麼樣的人,楚湘王殿下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暴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可她殺人之前,總是證據確鑿,讓人找不出漏洞來。

三月初三這一天,南秦的人頭滾滾,談不上血流成河,也殺了不少人了。

楚湘王在清算那些投靠亂黨,投靠馬衡,禍亂朝堂的人,要單說投靠老八跟馬衡,朝堂上一大半人都投靠了,她們都是軟骨頭,誰掌握著她們的生死,她們就聽誰的。

也有一些人稱病不出,或是躲了起來。

總之,沒有絕對的好人,隻要罪名不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哪怕如此,上都城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血腥味。

......

雲丞淮沒有住在皇宮,她跟沈流年一起回到了楚湘王府,滿臉的疲憊,多日的勞累讓她不想說話。

楚湘王府沒什麼變化,就是裡麵的東西被搬的差不多了,看來她們當初把值錢的東西帶走是明智的。

她們回到正院,並且傳令下去,以後朝會改到王府裡麵,直到確定太女姐姐的消息。

回到正院屋子裡的雲丞淮,立馬躺在了羅漢床上,真的太累了。

這些日子幾乎沒有清閒過,連跟老婆貼貼的時間都沒有,她躺到床上,眼睛就眯起來了。

沈流年走過去,抬起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滿朝文武的反對聲,你有沒有後悔?()”

其實在沈流年看來,雲丞淮會是一個好皇帝,她是一個想要做什麼,都會儘力做到優秀的人。

而且她有能力,從到湘州,再到回來上都城,她的表現都很好。

雲丞淮枕在沈流年的腿上,隨後翻身抱住了對方的腰身,把臉埋在對方的小腹,腦袋在裡麵蹭了蹭才道:後悔什麼,你看我累成這樣,再也不想操心那麼多了。?[(()”

她是有點兒小夢想,但從未想過把自己弄的這麼累,況且古代交通條件實在是差,動不動就要好幾天,就算坐馬車身體都要僵硬了,她多數情況還是騎馬。

沈流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兩人自從上次在陽城親密了一次,後麵她特殊期親密了幾次,等到了露水期,她們就忙了起來,再到現在,她們都沒有親密過。

雲丞淮就知道,當兩個人都忙起來的時候,長時間的不親近,兩人的感情總會出問題。

所以啊,等到事情結束,她就能安心吃軟飯了,不是,是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但是就現在而言,太女姐姐遲遲不出現,很多事情都得推後。

還有那位繡衣也沒有出現,據說繡衣的手裡有阿娘留給下一任繡衣衛繼承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雲丞淮的心裡有很多問題,憋了許久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阿娘能確定她知道Π。

自從發現這個問題後,她就認真的探查了前身的記憶,結果八歲前的記憶是空白,而阿娘去世的時間正是那個時候,時間的巧合,讓她不由得多想。

前身究竟是失憶,還是她本就是前身?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可她明明是穿書的啊。

雲丞淮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在得知繡衣的手裡可能有阿娘留給她的東西時,她發動了所有的繡衣衛,尋找繡衣的下落。

或許繡衣還沒有看到符號,所以遲遲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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