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夜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心中的厭惡感達到了極點。
他原本期待的一場酣暢淋漓的複仇之戰，如今卻變得如此荒誕可笑。
李長夜雙眼死死地盯著北冥無敵，眼中的怒火簡直要將對方燃燒殆儘。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是破虛大宗師啊！怎會如此沒有骨氣？”
北冥無敵卻毫無羞愧之色，反而理直氣壯地喊道：“我現在就是你的狗，一條狗要什麼骨氣？”
說著，他原本冷峻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與哀求，他痛哭流涕地說道：“主人，放過我北冥家吧。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定會唯您馬首是瞻，絕不敢再有任何忤逆您的行為。”
李長夜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心中的憤怒漸漸轉化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原本滿心期待的複仇之戰，竟變成了一場鬨劇，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
所有的謀劃和刁難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絲毫的成就感。
北冥家主見此情景，心中的悲憤再也抑製不住。
他咬牙切齒地喊道：“老祖宗，你何必如此！我們和他拚了！哪怕是死，也不能這般窩囊地活著！”
“拚？拿什麼拚？”北冥無敵狠狠地瞪了北冥家主一眼，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一絲無奈與恐懼：
“東方家族和西門家族比咱們更強，可結果呢？還不是被滅門了？我聽說連狗和貓都沒放過。我們北冥家做的孽，付出代價是天經地義的。什麼都彆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不一會兒，地麵上就出現了一灘血跡。
李長夜看著北冥無敵這副模樣，被氣的快吐血。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心中暗暗想著：這就是我曾經視為強大對手的北冥家？如此懦弱，如此不堪一擊！
他沮喪地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罷了，隻要你們能做到我之前的要求，我就放過你們了。”
說罷，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渾渾噩噩地轉身離開了。
這時，北冥無敵才如夢初醒，他猛地抬起頭，對著周圍還在發愣的北冥家族人喊道：“快，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女人和財富，全都送到李長夜家裡去。不要有任何拖延，務必讓李大俠滿意，否則我們北冥家就真的完了！”
當李長夜回到天玄武院的時候，王富貴像往常一樣興奮地跑了過來。
他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大哥，我知道你去北冥家了。怎麼樣？北冥家肯定死傷慘重吧？”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場激烈血腥的大戰。
李長夜失落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我一個人都沒殺。北冥家就投降了。”
“啥，你沒殺人？”王富貴傻了眼，嘴巴張得大大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愕與困惑。
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在他的認知裡，李長夜每天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彆說了，我想靜一靜。”
李長夜沒有理會王富貴的驚訝，自顧自地回到房間裡。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緩緩走到床邊，然後重重地躺了下去。
他四肢攤開，一動也不想動。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北冥家令人作嘔的一幕，心中的鬱悶之情愈發濃烈。
一直到了晚上，李長夜才緩緩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日記裡寫下：“今天一個人都沒殺，我好難受，不想活了。”
寫完後，他放下筆，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夜空，眼神空洞而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