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西門吹雪和紫陽並沒有成功登上陸小鳳的船。
或許是紫陽一慣的好運氣再次發作,兩人幾乎是不用費絲毫力氣,就被一層層的海浪推回了岸上。等到灰衣仆人拉著馬車,將馬車剩餘的主體位置拽回岸上的時候,下來的兩人,竟然連半片衣角都沒有沾濕。
隻是,到底是遲了一步,便也沒能再看到他們的身影。
本來跟上去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外加上仆人們不經回複之後的擅自行動,是以紫陽對於沒有成功跟上去並沒有什麼想法,甚至還生出了些許就這樣其實也不錯的想法。
但是,很顯然的,西門吹雪不這麼想。
他似乎對之前沒能追上去的情況有些掛懷,即便已經回到了岸上,眼神也不時看向海麵的方向,似乎對什麼事情耿耿於懷。
紫陽是沒有什麼目標的,對他而言,走到哪裡都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區彆隻是身邊的人是誰,既然西門吹雪想要去,那他也沒有阻礙的必要。
在西門吹雪有些神思不屬的走到岸邊一個村鎮的時候,紫陽並沒有像是以往一貫的行為一般,先去尋找一個適宜居住的場所,而是走到了海邊的碼頭。
碼頭可以說是臟亂差的集合了。
腥鹹的海風,與之前所在的沙灘完全不同,不時送上岸的用竹筐盛放的魚偶爾蹦起一條又落回筐中,激起一小片腥味彌漫的水漬,整個碼頭的上空,都仿佛彌漫著一股子名為魚腥味的陰雲。
西門吹雪還未走到地方,便被這可怕的味道熏的恢複了理智,看到紫陽還在向前走,下意識的便拽住了紫陽的手臂。
紫陽回頭,看了一眼西門吹雪,理解的點了下頭,示意西門吹雪在原地等待,自己走上了力工們正來來回回,簡單的用木板鋪成,走一步便要咯吱響上一聲的地方。
西門吹雪站在一株柳樹之下,看著紫陽向著以往從未接觸過的人們詢問著什麼,最後消失在了一艘貨船背後的樣子,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紫陽並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往的類型,這點西門吹雪其實很清楚。
相比較西門吹雪自己,紫陽從來都是能閉嘴的時候閉嘴,看著身邊的人與旁人交流,好在他也是個十分隨遇而安的性子,旁人的越俎代庖,向來他也都當做無事發生,也變順順利利的到了如今,可到底一直以來都是隨著旁人安排,此刻忽然之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做些什麼,西門吹雪便忍不住有些憂心。
他不是信不過紫陽,紫陽能夠與石觀音和玉羅刹成為朋友,在無花這個心懷不軌的人身邊生活的如魚得水,本身就證明了他的強大,但是強大與否,與是否需要旁人憂心,並沒有直接的關聯。
西門吹雪站在柳樹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邊的碼頭,卻不想,身後忽然傳來了呼喚。
“是……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回過了頭。
紫陽尋找到了一艘船,並且詢問清楚了最近一艘客船的前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