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外麵的動靜果然很快的傳了進來,熙熙攘攘,伴隨著搖曳的火光和人影,映照的隻能看到一線亮光的那邊仿佛著火一般。
兩人畢竟是在男牢,與女牢相距甚遠,即便是從柵欄的位置向外看,也隻能看到隱約搖晃的影子,並不能分辨發生了什麼。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相比較紫陽而言,西門吹雪顯得要急躁一些。他仿佛像是在忍耐什麼,眉宇稍稍蹙起,很快又坐回床邊,不再徒勞的張望女牢那邊的動靜。
紫陽更是無所謂,他坐回床邊,將鞋履再次放回床邊,躺回了床的內側。
西門吹雪雖然坐著,卻並沒有休息的打算,他時不時向著門口張望,顯然是沒有休憩的打算。
並不是西門吹雪太過敏感,而是在江湖上,這種程度的騷亂,足夠成為不少人暗地裡動手的掩護。
他們若是不來尋他最好,若是來了,西門吹雪也不是會畏手畏腳的人。
隻是,他現在畢竟處於囚籠之中,即便他劍術通神,也沒辦法解決拿著箭矢的人。
宛如困獸一般的處境,讓西門吹雪忍不住焦躁不安。
紫陽並不是多麼敏銳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種環境之下還能繼續坦然的睡著,但是西門吹雪畢竟是他的朋友。
紫陽坐起身,順著西門吹雪的視線看了片刻,歎了口氣,拍了下西門吹雪的肩膀。
“睡吧,我在。”
西門吹雪扭頭,看了紫陽片刻,沒有言語,隻是安靜的睡到了紫陽讓出的床內側去了。
嘈雜的聲音在睡去之後,便逐漸消融在黑甜之中,隻餘鬆融的舒適與安心。
第二日,或許是睡得太晚,西門吹雪難得沒有按照自己平時練劍的時間主動醒來。
他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了紫陽的側臉。
紫陽已經醒了,卻沒坐起來,隻是安靜的躺著,直到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才轉過頭來。
“醒了?”
西門吹雪猶豫踟躕了下,點了點頭,卻不知為何生出了些羞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