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推算出來了結論,不該尋找反證來確認想法的正確與否嗎?為什麼最近西門吹雪除了在他麵前練劍,就是和他對坐?
倒是玉天寶和甘羅思父子,各自和朋友一起天天在外麵走。
紫陽雖然覺得為了準備對戰,平靜心情,調整狀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最近兩天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奇怪,讓紫陽有些難以適應。
更讓他不適應的是,玉天寶便罷了,反正見麵不多,但是甘羅思畢竟是他的好友,最近見他卻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也與以往不大相同,讓紫陽也隻覺得說不出來的彆扭。
又是一日午時。
西門吹雪剛剛練完劍,沐浴回來,長發披散,略微有些濕漉漉的便走了過來。
紫陽本來是等著他一同用餐的,看到他這樣有些不同於在外的表現,便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茶經站了起來。
之前小文鳥是伏在他掌心的,等他稍稍移動,便撲棱棱的飛起來,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看著紫陽走了過去。
紫陽走了上前。
西門吹雪在練劍之外,在自己安心的地方並不會如同在外一般緊繃,紫陽走過來的時候,因為熱水而放鬆的西門吹雪便投以了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他走了過來。
“濕漉漉的,你都不覺得難受嗎?”紫陽歎了口氣,伸手按在了西門吹雪的肩上,按著他轉了個身。
西門吹雪肩膀微微僵硬,不知道是因為武者的本能,西門吹雪下意識的渾身緊繃了下,但是隨著紫陽將布巾蓋在他的頭頂,輕柔的給他揉搓頭發,西門吹雪的肩膀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這兩日京裡算得上是風起雲湧,西門吹雪目前算得上身份敏感,並不適合出門,但是葉孤城的邀戰就在眼前,即便內有隱情,他也沒有因此拒戰的打算,隻是到底擔心葉孤城會因為外物而影響發揮,才特意關注最近發生的事情。
西門是在不便出門,是以最近幾日,紫陽總是獨自出門,去看看葉孤城所住的宅邸,看是否有什麼事情發生。原本是用餐之後才說起的,隻是現在紫陽給西門吹雪擦頭發,卻讓向來冷靜支持的西門吹雪有些微的不自在。
這雙手不夠軟,及不上柔若無骨的妓子軟,也及不上自家專門培養出的仆人會服侍人,但是想到給自己擦頭發的人是誰,西門吹雪便忍不住有些微的耳熱。
他微微低著頭,原本是等著紫陽的動作,卻沒想到自己的下頜骨被一雙手扶住。
他有些發怔,還不等他想明白紫陽想要做什麼,便聽到了紫陽帶著幾分無奈的話語。
“抬頭,發絲都黏在後背上了。”
西門吹雪有些不自在的摸上了自己腰間的劍,上麵掛的劍穗柔滑冰涼,是紫陽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給他的。
就在西門吹雪有些出神的時候,後門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