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麵上的緋色像女子的胭脂,她的臉更加靈動。也不會看出是被自己羞的。
而在初澄沒有看到的地方,容允的耳朵也泛起了紅。
無人知道,表麵上清風霽月的世子,背地裡因為姑娘的一句話,紅了耳根。
“嘴倒是挺巧,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就去摘個月亮來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初澄打馬虎眼,捏著嗓音撒嬌,“阿再,月亮有什麼好的,不如改天我給你做月牙酥吧,那可比月亮好。”
“阿再我跟你講,月亮人人都能看見,而我親手做的點心,隻給你一人品嘗。”
“花言巧語。”
......
船慢慢駛向岸邊,兩人從船上下來。
從宋怡凝看的視角來看,剛剛兩人又是摸臉,又是牽手,還是氣不過,不想放下這次機會。
整理好儀容,走上去。
初澄與容允站在岸邊,還說著話。
“那你是不是不在客棧住了。”
“是。”
“那我還一直在付錢...”小聲念叨,初澄有些心痛自己那些銀子,又抓住容允的衣角,“你不生我氣了吧。”
容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還重要嗎?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吧。”
初澄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見了。”氣鼓了腮幫,“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的。”
“為何不能?”
初澄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這人軟硬不吃,“因為我救了你,你要報答我。”
“你想要什麼報答。”容允倒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話。
“我要你兌現你的承諾,永遠不能忘記我。”
容允聽見,想起那次的話
“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了,不會忘記我吧。”
“不會。”
原來,從那時,就開始做打算了。
這點小聰明沒本事給傷害她的人,倒是全用在他這裡了。
容允之所以一直縱容著她,是因為初澄偶爾的小舉動與記憶裡那人太過相像。
雖說鬨了點,但總歸也算給他解了乏,他不介意順手幫一下她。
不過這人還是要教訓一下的。
“宋初澄——”在他之前,一道尖銳的聲音闖了進來。
初澄率先看見宋怡凝的身影。
宋怡凝鐘愛粉色,一身粉衣,頭上戴著幾隻金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華麗卻平庸。
容允觀察能力驚人,自然也發現了人群中的宋怡凝。
稍加猜測,便知道來的是何人。
容允向後退了一步,背過身。不打算參與這二人的戰爭。
宋怡凝一上來就指向了初澄,“你這是在做什麼?”
聲音怒不可遏,“你一還未出閣的女子就這麼與外男同遊,這像是什麼樣子。”
“真是給我們宋家丟足了臉。”
初澄剛見到宋怡凝也是沒想到,這人大智沒有,那點小手段也都用在了她身上。
竟然跟蹤她。
往最壞處想,哪個車夫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今日隻是湊巧罷了。”初澄說出這句話,準備套套她這蠢妹妹的話。
“今日,宋初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前些日子出府就是為了私會這野男人。”話出口,野男人三個字提醒了宋怡凝。
“我倒要看看你這相好是誰。”撥開初澄,用力的推了一下容允。
“你給我轉過來,敢私會不敢見人嗎?”
容允厭惡的躲開,他很討厭彆人隨便觸碰他,哪怕是跟了他很久的和風,也不會不經他同意碰他。
容允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轉過身來,淩厲的眼神打在宋怡凝身上。
宋怡凝看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眼尾上挑,但此時眼神卻充滿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