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熱,手指向容允,“你,給我道歉。”
容允:“......”
“為什麼要給你道歉。”
話一出口,初澄就後悔了,但一聽容允這不講情麵的畫,眼裡有了水霧。
“......”
容允有些好笑,“你哭什麼?”
“我委屈。”
這股理直氣壯的勁兒真是像極了蘇蘇。
以前,每次蘇蘇發脾氣都會耍賴讓容允認輸,問她你在鬨什麼,蘇蘇就會說,“我委屈,我不開心。”
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每到這種時候,容允語氣總會不自覺放軟。
“行了,彆...委屈了。”也許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生硬的擠出這句話。
也許彆的地方容允都有天賦,但是安慰人這方麵,這的是...還差幾分功夫。
“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我真的...真的很擔心你。”初澄小聲說。
“嗯。”
情緒漸漸平緩。
又獻寶似的說道,“對了,我把衣服也給你帶過來了”
“錦綠,過來。”
容允看著初澄走到另一個假山後,從小侍女手裡接過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點心?”
“不是點心。”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黑一白兩件袍子。
“喏,這是你上次救我的衣服,我把他們洗乾淨還給你。”
兩件袍子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躺在裡麵,與新的也無大差彆。
“你洗的?”
“你的是我洗的,和風的是錦綠洗的。我可不隨便給彆人洗袍子。”
那語氣擺明就是再說:隻有你對我來說是特彆的。像是在討賞似的。
剛剛還有水霧的眼睛現在像星辰般明亮。
初澄恰好到容允下巴處,他一低頭就能看見毛茸茸的腦袋,格外乖巧。心情也莫名的好起來了。
雖然她的到來是二姨娘的算計,但是,好像,也沒那麼糟糕,起碼,她也沒那麼麻煩。
......
門被敲了兩下。
“進來吧。”
二姨娘在屋子裡逗弄著鸚鵡。彩色鸚鵡羽毛亮麗,一下一下啄著自己的羽毛。
“怎麼樣了。”語氣不耐,與剛才的樣子完全不用。
“姨娘,那位宋姑娘已經被世子送回府了。”
“還真是認識的,瞧這時間,看來說了不少啊。”
“是的,兩人看著關係很親密,世子那樣子也與對他人不同。”
“這麼說,容允還真動心了?還是一個看著毛都不齊的丫頭?”二姨娘冷笑,“不是很聰明嗎?這下倒是個愚笨的。”
“宋家也就是個五品小官員,雖說是長女,但也無多少勢力。”
“這下,隻要忻哥兒爭氣,娶個那家的大小姐,這次就拉回來了。”
二姨娘打著如意算盤。
......
初澄走的時候還有些不舍,“阿再,我要是又想你了怎麼辦。”畢竟,這遊園會隻有一次,這次碰巧能來看他,不代表每次都能。
容允的身份已有不同了,見他簡直是難上加難。
“......”軟糯糯的聲音撓的人心癢癢。
“不想就可以了。”
初澄:“......”
真是,好大,一個,鐵石頭。
最終還是妥協,沒有辦法,這姑娘實在太能磨人了。
湊近初澄耳邊:“若有急事,去醉步樓找掌櫃。”
“醉步樓?”
“嗯,如果有急事。”
聽出了容允的意思,“放心吧,不會打擾到你的。”
上的是定北侯府的馬車,比宋府不知氣派幾倍。
馬車內燃著好聞的香,有些類似容允身上的味道。
“阿再,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的毒...知道是什麼了嗎?”
......
幾個時辰之後,城中不少人都知道定北侯府世子與宋府一姑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宋府姑娘?沒聽過啊。”
“我也沒聽過,說不準,這消息是假的。”
宋府。
宋怡凝氣的已經砸了幾個杯子。
沒想到,那世子竟真的記得初澄,還放話會親自送初澄回府。
隻不過,宋怡凝不知道的是,這根本不是容允放的消息,而是二姨娘,她想把初澄容允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