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心裡一慌,憑著記憶想找到來時的路,無奈,層層密林,困難著實不小。
試著摸索的走了幾步,看不見出路。
手裡還拿著神醫所要的往生花,微微顫抖。
在這種環境下,人心都會慌,何況還是一個姑娘。
“不會吧,我救人就這麼倒黴嗎?”初澄臉上慢慢的鬱悶。
仰頭看了看天,還算明亮,隻是初春的夜晚來的也快。
初澄不敢輕易亂走,一不小心就可能越走越深。
找了一顆樹停了下來,“錦綠那丫頭應該會找人來救我吧”
初澄蹲在地上,突然很慶幸。
慶幸容允告訴自己救命辦法。
慶幸自己留一手關鍵時候保命用。
錦綠還是很靠譜的,初澄除了在剛迷路的時候慌了一會兒,很快的便冷靜下來了。
容允一般會來就自己,初澄覺得他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
想到這裡,初澄找了棵大樹倚下,保存體力,等待錦綠帶人來救她。
......
錦綠在院裡小心的呆了一天,儘量不讓彆人看出小姐不在。
中午下人來送飯菜時,她也很機智的圓過去了。沒人發覺異常。
天色漸晚。
錦綠望著屋外,焦急的捶著手。
“這時辰小姐也該回來了啊,怎麼這麼慢。”
清月山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畢竟是乘車去,順利的話,也應該快了。
一想到深山野林,不知有什麼危險,落下的心又懸上來。
再不回來,天就快黑了。小姐萬一真出什麼事......
錦綠將錦黛喊來,錦黛雖不如錦綠與小姐親密,也算與她一起進府多年的人。
簡單的說了個理由。
頭也不回的向城內最繁華的街道跑去。
跑的極快,沒過多久便到了醉步樓。
樓裡人更是不少,小二還是熱情的招呼來。
錦綠喘著粗氣,一開口便是,“小二,麻煩找你們掌櫃。”
小二怔了下,看了看錦綠,出口問,“敢問姑娘是?”
“是世子讓我來的。”
這話一出,小二便明白了。怕是急事,更不敢耽誤,“您跟我來。”
薛行之正在樓上喝著酒,一個人下著棋。
小二率先湊近耳邊說是容允的人。
錦綠看見的便是這幅樣兒。
猶豫半響,不知這人到底靠不靠譜。
世子不會是打發小姐隨便說的吧。
薛行之餘光瞥見這丫頭。
磨磨唧唧,也不開口。
“怎麼?來就是看看我的俊容?”薛行之就喜歡逗人。
錦綠心一狠,死馬當做活馬醫。
“嘭”的一聲從地麵傳來。
“求公子幫忙,我家小姐早晨去清月山還未歸,求公子幫忙尋人。”
“哦?你家小姐?”薛行之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沒有絲毫波瀾,順手飲了口酒,“關我何事。”
錦綠也沒想到這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咬牙,“是容世子告訴的。”隨後又支支吾吾補充,“他說遇到急事來這裡。”
話音帶了幾分抽泣。顯然是怕了。
薛行之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也能猜到是容允給他找的麻煩。
起身,“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找個人而已。”
吩咐下去後,突然嘴角上揚,避開錦綠吩小聲對身邊人說道,“去,和容允說,他的心上人遇到危險了,讓他自己去救。”
薛行之的人已經帶上錦綠前往清月山。
......
容允那邊也接到消息。
“薛行之乾什麼吃的?找個人都做不到?”容允緊蹙眉頭。
“公子說...”薛行之的手下和他一個德行,說謊不眨眼,麵色不變,瞎話張嘴就來,“他有急事,不方便。”
“什麼急事?”容允顯然不信。
“公子在追一位姑娘,不方便與其他姑娘接觸,怕誤會。”
“這種時候還是自家照顧自家姑娘比較好。”
“......”
容允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片刻不能容緩,容允翻上馬,去往清月山。
......
林子很大,好在薛行之帶了不少人。
分開來找,天還沒有完全昏暗,薛行之覺得自己算得上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畢竟是個姑娘。
還好,在天黑之前,薛行之帶著人找到了倚在樹下的初澄。
錦綠驚呼,還未出聲,就被薛行之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在錦綠疑惑的眼神中,薛行之解惑,“噓,彆過去。”
“一會兒你們世子會親自來找你們家小姐,我們給他個機會,彆添亂。”
“我們就在這裡遠遠的看著你家小姐,不會出什麼事的。”
薛行之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