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容允回到府中暮色已至。明月掛在枝梢,幾聲鳥鳴叫在偌大寂靜的府中格外清晰。

容允在房中打開四皇子送來的信件,修長的手指輕捏著紙張放在一旁燃著的燭火上移動溫熱,墨色字跡在紙張暈染顯現。

男人視線掃過,讀完信中的話,放在燭台中任其燃成灰燼。

“和風。”

聽到容允的聲音的和風從門外進來。

“主子。”

“三日後招崖山,安排好人手,消息彆泄露。”

“是!”

幾片散落的雲將月遮住又散開,微涼的風從開著的窗內穿進。

和風見容允沒有再多吩咐,“今日十一對我說,容忻來過清竹院。”

容允不在意,“不用管,告訴十一,誰也不用放進來。”

容允揉了揉額角,“明日去趟大理寺,孫匣的案子,是時候該結束了。 ”

......

初澄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今日勞累一整天,眼皮已經困得架不住打顫,但闔上眼,今日的畫麵一幀一幀劃過。

容允...

王昌銘....

初澄又翻了個身,好煩。

從枕頭下拿出那個繡好的荷包。

算不上多精致但也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淺藍色的底色,銀絲描邊,荷包上繡著一隻鴻鵠,簡單確實費了她不少力氣。

這是上次她平安福作廢後繡的,但荷包這種送出去卻是要尋個好點的時機。

輾轉反側,想著明日去神醫那裡看看,再去見容允。

如此想著,睡意悄然來襲。

寒月搖波,流光從窗牖的縫隙鑽入,緩緩地流入初澄的夢中...

第二日,初澄果然沒有起來,錦綠敲門也無人回應,無奈隻能推門而入。

“小姐,小姐該起來了。”

初澄睫毛顫了顫,眉頭微皺,不願意的翻了個身,企圖躲避這煩人的聲音。

錦綠動手晃了晃眼前的人兒。

錦綠覺得好笑,“小姐今日怎麼還賴上床了?”

初澄試著動了動,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費力的起身,“錦綠,我想再休息一會。”

“可是小姐要起來先用膳啊,不然對身體不好。”錦綠勸說著。

也許是時間拖得太久,錦黛也從外麵走進來,發現初澄竟然在這裡賴床。

錦黛最關心的就是初澄的身體,二話不說,走上來。

“小姐要不先用膳再休息會兒。”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初澄的睡意也驅使了個差不多。

勉強把自己撐起來,鬆散的寢衣隨著綢緞錦緞被褥的滑下而露出來,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

“我們小姐這可真是絕色啊,我每次看都忍不住。”錦綠年紀小,總喜歡打趣初澄。

初澄捏住錦綠的鼻子,“還有心情來開你小姐的玩笑,膽子不小啊。”

錦黛也跟著在一旁笑,“那錦綠在這裡伺候小姐,我先去將早膳端來。”

錦綠替初澄換上衣衫,注意到初澄眼下的青色,“小姐,昨日是不是累著了,奴婢看您麵色確實不太好。”

初澄坐在梨花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人,身子前傾,抬手用指腹摸了摸眼瞼。

“沒事,今日辦完事早些休息。”初澄也心疼自己,這可彆還沒有讓容允先喜歡上自己,她倒是先麵黃肌瘦了。

“錦綠,我今日要去見白神醫,收拾收拾我們走吧。”

初澄是從府內後門離開的,每次她去見白神醫總是想方設法的隱蔽一些,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從府外租了輛馬車,向郊外走去。

初澄已經很熟悉這一片了,容允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她時不時的會來這裡見見白神醫。

白神醫給她的感覺很奇妙,這個人話不多,但談吐間皆能感覺到這人修養不凡,那雙眼睛目光犀利,不像是一個簡單的醫者。

隻是白神醫始終不肯摘下麵具,初澄連他的具體年歲都推斷不出。

初澄去那裡會幫忙,偶爾也會聽白神醫說說天地之道。

到了白神醫所在的竹屋時,初澄沒有瞧見阿淨,隻有白神醫一人在屋子裡,手上翻閱著本藥譜。

“神醫,阿淨去那裡了?”

白神醫背對著初澄,手裡繼續翻了一頁藥譜,慢悠悠的回她,“采藥去了。”

初澄點點頭,“神醫,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紅蠱毒。”

翻書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有了反應,朝初澄走來,“看來上次的藥反響不錯?”一向平淡的語氣中有了幾分笑意。

初澄顧不上與這人討論他的醫術。

“神醫,那之後要做些什麼呢?”

“等些時候吧。”男人的語氣又回到平常的淡漠。

“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