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隻手撥開拽著他袖子的初澄。“那與我說說呢,與王公子是怎麼認識的?”容允在朝廷任職,與那王昌銘也算見過一麵。有模糊的印象,記得那人是鹽運使之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初澄認識這的人物。
這是初澄最怕容允提起的話題。
空氣寂靜了一會兒。容允沒有得到初澄給他的答複。初澄什麼話也沒有說。
此時,初澄掌心中冒出絲絲汗意。月牙弧形的指尖陷入。痛意帶來一點清醒。
初澄沒有辦法與他說實話。糾結了一會,“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認識我的,隻是平白無故的就來糾纏我了。”
容允豈能聽不出這是初澄說來唬他的話。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從來沒有交集?”
“嗯。”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初澄如是說道。
容允注視著初澄的眼睛仿佛要從裡麵看出什麼來。
作罷,抬起手。撫了撫初澄的頭發,“你的頭發亂了。”
剛剛抬手間容允袖口的風拂過初澄的臉頰,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鑽入鼻孔,頭腦有些發愣。
容允終止了這場交流。
“好,知道了,回去吧。”將碎發撥入初澄的耳後,對她說道。
初澄覺得容允的情緒還是不太對勁,但她現在他模樣竟然說不正是生氣的樣子。
初澄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又開口說了兩句,“這個紅豆酥是因為最近燈會要開始了,桂花樓給自己炒了個噱頭罷了。我還挺喜歡吃紅豆酥的,便想著給你也帶一點。”
“嗯,好。”容允的表情沒有大的波瀾。
初澄泄氣了,上車後撥開車簾,朝容允揮了揮手,“阿再我們下次再見。”
車簾放下即將離開的時候,容允突然叫住了。
“彆再與他見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初澄,硬是愣了兩秒。
向外看去,已經見不到容允的身影,才明白他說的是王昌銘。
馬車在容允的視線中消失,和風從暗處走進,能感覺到咱家主子情緒並不是很好。不敢貿然開口,等著容允先開口。
“你說他與那王昌銘是什麼關係。”
和風自然不清楚,又怕出口的話,亂了分寸。謹慎小心的回答,“宋姑娘與那王公子,大抵是沒有關係的吧?”
“沒有關係為何不能說清楚。”
和風語塞,這哪是他能解釋得了的。。
“不如再問問宋姑娘?”
“他要是會說剛才怎麼不說。”
“……”和風這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家的主子甚至有點幼稚。
“也許是有難言之隱。”
“嗬,她能有什麼難言之隱,隻不過是個滿嘴胡話的騙子罷了。”容允甩開袖子,神情陰沉在向前走著。
手上還提著那包紅豆酥……
“和風,把王昌銘給我好好查一查。”
初澄回到府中都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錦綠也是一路沉默無語,這丫頭就是這樣,每次遇到容允後總是格外的安靜。按她自己的話來說,是被容允嚇著了。
初澄開始還總是打趣她,哪有那麼可怕。
現在她自己也有一些慌張了。
這是一種害怕被拆穿的心驚。
畢竟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就不純,雖然按現在來說,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好太多了,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忘了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是一種被抓包後無法解釋的膽戰。如果她的命運真的被人發現,那該怎麼解釋?有誰又會相信他?到時候隻能被當做怪物。
錦綠回到府中話又開始多了,“小姐。我覺得剛剛世子真的是更加駭人了。”
初澄柳眉輕皺,“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世子何時駭人了,就你這張嘴要是讓旁人聽去,還不知道要受些什麼罪。”
錦綠也發現到自己的言語不妥,吐了吐舌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世子剛剛……”
錦綠無法描述剛才的感覺,歎了一口氣,“隻是覺得剛剛世子很不開心。”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初澄的心,她其實也隱隱的有這種感覺,“那你覺得他是為什麼不開心?”
說完又猜測了一下,“肯定是因為王昌銘。”
王昌銘那麼討厭的人,沒有人見到他會開心的。說不定這兩人,在官場上還有些過節呢。
錦綠在旁邊悶聲不語,突然出其不意的說了句,“小姐,奴婢怎麼覺得,世子他是……”
錦綠頓了一下,初澄催促她趕緊說。
“世子是吃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