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厚重的像墨一樣,唯有幾點亮著的星綴在空中。夜晚也顯得格外沉重。
而初澄在裡麵睡得也像是不踏實的樣子。
皺著眉,夢裡也不安分的翻著身。嘴裡不知道在囈語什麼。
錦綠倒是沒睡著,此時還守在外間。
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抵著自己的下巴。盯著一個方向出著神。
用手摸了摸肚子,趴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
今日醉步樓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她到現在還在回味。
但現在怎麼就睡不著呢。
初澄今日休息的格外早,還不忘叮囑錦綠在她這裡沐浴好再回去。
錦綠住的地方不止她和錦黛,剩下人的嘴可不敢保證隨意說些什麼。
還是小心為好。
錦綠過去給初澄提了提被子,將初澄放在外麵的胳膊輕輕地放了進去。
初澄睡得不安穩,錦綠盯了幾秒,向外走去,悄悄地關上了門。
門“吱嘎”一聲闔上,屋內隻剩初澄淺淺的呼吸聲。
初澄又將手伸了出來,還攥緊了被角。
初澄夢中一切都是亂糟糟的,混亂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上一世和這一世好像重疊在一起。
夢見王昌銘,明見宋德忠,唯獨沒有夢見容允。
初澄被他們鎖在房中,外麵傳來宋德忠聲音:“你現在就好好準備,不用操心彆的。”
她無力的拍打著門,喊到聲音嘶啞,無人理她。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初澄以為是宋夫人來救她了。
確實是宋夫人,隻不過說出口的卻是將初澄送入冰窖的話:“澄兒,那孩子是個值得托付的,我們不會害你的。”
夢中的初澄已經分不清了,這個夢像是發生過的,但又與上一世不同。
仿佛是一個不好的征兆,初澄一身冷汗的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