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初澄打開了木匣。
像是昨日一樣的場景。
那幅畫仿佛是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沒事的。初澄安慰自己。
展開畫軸,這次畫中的人是她自己。
初澄打量著。
“嘭——”
手中的畫突然落地,厚重的畫軸與地麵撞擊發出悶聲。
初澄隻是看了幾眼,就再也忍不住。腳步不穩的向後退了兩步,玉指緊緊地捂住嘴,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喊了出來。
目光向下,小心的又掃了一眼,眼淚止不住的砸了下來。
一顆一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畫中人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昨日的姑娘長大了,還是——
她一直都是那位姑娘的相似品。
手中一片濕潤。
屋內隻剩下壓抑的嗚咽聲。
為什麼會這麼像,就算不是同一個人,就算昨日那幅畫隻是見了幾眼,她仍然能認出。
這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心中僅有的那點希望一點一點被撕破。
像是昨日的柳絮進了肺裡,填滿,擠走所有空氣,連呼吸都困難。
初澄緩緩地蹲下身子,用手臂環住自己。
她想給容允一個解釋的機會,明明都說好了的。
她想現在就去質問容允,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初澄喃喃道:這可能都是朝華使得伎倆,都是假的罷了,不能信,不能讓彆人鑽了空子。
不知過了多久,初澄拾起了地上的畫卷。
起身時身子晃了晃,腦中有些缺氧,她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手中的畫已經沒有想看的興趣了,又放入匣中。
隨手放到梳妝台上,初澄突然覺得好累。
昨夜沒有入眠的困意一下子全都席卷而來。
初澄蜷縮在榻上一角,閉上眼睛,很快就沒了意識。
初澄是被一聲響聲震醒的。
剛醒過來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慢吞吞的支起自己的身子,初澄看了眼傳來聲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