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怪異的寂靜在兩人之間湧動。
初澄看著容允的臉,視線彆開,看向一邊。
門外已經沒了聲音,不知道錦綠是不是已經走了。
初澄提了一句:“錦綠應該不在了,你快走吧。”
話裡話外都是攆他走的意思。
沒有得到答案的容允自然沒有不會走。
他拿初澄沒有辦法,容允頭痛的想。
他什麼時候這麼求過人。
可現在就算求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想再給他一個眼神。
“初初,你再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
興許是容允眼中的無奈觸動了初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猶豫。
容允接著說:“若是我口中有一句謊話...就此後孤獨終老、無妻無子。”
容允凝著初澄的臉,神態認真。
初澄聽見這話心中一驚,“你這彆這麼說。”
初澄覺得沒有必要立這種狠毒的誓言。
容允不在意,反倒是帶著笑說:“沒關係,若是娶不到你,我也不會再娶他人。”
“我認真的。”
“初初,我很認真。”他說。
初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幾下。
移了話題。
“你快走吧。”
容允不舍的看了初澄一眼,抿唇,視線一直再初澄身上。
她聽見他低聲說:“我可以抱一抱你嗎?”說著,容允雙手張開,送到初澄眼前。
“......”
“不可以。”沒有回旋的餘地。
隨後便給容允手上又來了一巴掌。
容允聽著她決絕的語氣,瞧著初澄認真的樣子,又瞥了一眼自己通紅的手背。
兩次了,到底是小姑娘,沒什麼力氣,跟撓癢癢似的。容允心底發軟。
思索片刻,低聲說:“好,那等我處理好之後,再來找你。”
容允眷戀的看了一眼初澄,相見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還浪費了很多時間在口舌之上。
末了,容允問:“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初澄本來想說沒有,又突然想起什麼。
自顧自的翻出了那個熟悉的木匣。
塞到容允手中。
“還給你。”看了眼容允,他麵容微怔,發現這是自己送出那幅畫的木匣,明顯沒懂初澄的意思。
打開一看,裡麵的東西也沒有變。
抬眼,“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了的意思。”
“為何?”
初澄回:“畫的不好,我不喜歡,不行嗎?”
容允突然沒了話,手裡拿著那東西,沉默幾秒。
“好,你喜歡什麼樣的,改日我給你重新畫一幅。”
初澄搖頭,不想要了,就是全都不要了的意思。
想到這裡,她又想到那個放在這裡已久的物件。
“你再等一下。”
初澄從梳妝匣中拿出了絹布包裹著的玉哨,還給容允。
容允怔住,不想接。
他問:“這也不要了?”
“早就應該還給你了。”
容允不想收,“先放在你這裡吧。”
初澄拿過他的手,將東西放在他手裡。
“你還是先拿回去吧。”
容允默然,他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這都是她當初主動要的,如今卻成了怎麼都不願意留下的。
“初初,你彆嫁給他。”
“彆委屈了自己。”
就算再生他的氣,也不要委屈自己。
......
容允動作還真是熟練,就算是在白天,也沒有被發現。
初澄有些擔憂,這院子的守衛能防住人嗎?
初澄終於清淨了下來,搖搖頭,將方才所有事甩出腦海中。
轉身去了錦綠的房間。
錦綠和錦黛一個屋子,隻有兩人,屋子雖然不大,但方便許多。
初澄進去的時候,錦綠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動作拘謹,仿佛被定住了一樣。
初澄心中一驚,喊了一聲錦綠。
錦綠“啊”了一聲,看了過來。
初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錦綠出什麼事了。
走過去,“這是在乾嘛呢,我還以為你被人定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