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大門外奴仆早已經跪了一地,此舉驚動王府裡的幾位皇子紛紛回頭。
場麵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周錦硯轉頭看向舒靈:“今日鬨成這樣,表妹滿意了?”
舒靈臉色發白:“我……”
周蘭庭轉身回到馬車前坐下:“今天既然來了,我們若太早離開,未免讓人覺得對主家不尊重。既然如此,我家神醫就在馬車上休息一會兒,五皇子嘴賤,多跪一會兒應該也無妨。”
五皇子氣得臉色鐵青,不敢相信這個無權無勢的狗東西,竟敢拿著皇帝所賜玉佩狐假虎威,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他這個皇子。
他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報複他?
“這是怎麼回事?”晉王從王府裡走出來,麵色沉怒,“一個個都胡鬨什麼?老五,你堂堂一個皇子跪在這裡像什麼話?還不起來!”
五皇子有了底氣,正要起身,卻見周蘭庭抬手舉起手裡的玉佩:“見君不跪,是什麼罪名?”
頓時撲通一聲又跪了回去。
晉王臉色鐵青,冷冷盯著周蘭庭:“父皇賜你們這塊玉佩,是為了神醫進出宮方便,不是讓你在這裡耀武揚威,羞辱皇子。”
“我就羞辱他,怎麼了?”周蘭庭冷笑著挑釁,“有本事你就讓他起來。”
五皇子死死咬牙:“你這個卑賤的——”
“五皇兄。”周錦硯不疾不徐地提醒,“這位阿蘭兄弟脾氣不好,且特彆固執,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若五皇兄繼續辱罵他,他待在這裡陪你一天也是極有可能的。”
周蘭庭眯眼,隻當沒聽到周錦硯趁機罵他的行為。
今天出門他們是一起的,不能內訌。
有什麼內部恩怨,等回到雲水間再說。
舒靈見到這樣的場麵,低聲說了句:“表兄,我先回馬車上坐著了。”
周錦硯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
場麵似乎就此僵持下來,周蘭庭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意,看著站在庭前靜止不動的晉王:“晉王是不是也想被冠一個見君不跪的罪名?”
周禹宸臉色陰沉,看著周蘭庭的眼神仿佛要殺死他似的,最終冷冷開口:“謝神醫,你就是如此縱容自己的手下?”
謝東凰坐在馬車裡看書,聞言,淡漠回了一句:“都是你們自找的。”
周禹宸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底氣,讓她敢在重兵駐紮的天子腳下,如此明目張膽地跟皇子作對?
她真不怕半夜暴斃?
守衛如銅牆鐵壁的皇宮尚且有刺客出沒,她真以為住在舒家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