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2 / 2)

現在很可能是在對劉娜進行屍檢的時候有了新發現,他們才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如果單純是這樣,那麼祁臧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需要自己提供DNA。

可他偏偏沒有提,而隻是暗暗收集了自己的血……

——為什麼?

許辭不得不懷疑他想做比對。

可是上一次兩人接觸已經是八年前了。他要怎麼做比對?他留了自己的什麼東西呢?

無論如何,他果然心生懷疑了麼?

許辭自認偽裝得已算是天衣無縫。

在錦寧市待了這麼久,他不是沒和從前的老師、同學、甚至彆的舍友見麵聊天過。

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的身份。

偏偏祁臧他……

許辭簡直覺得這有些玄學了。

淺淺呼出一口氣,再往景區管理處裡望了一眼,許辭轉身離開,徑直去了停車場,把汽車發動了。

開車下山的路上,許辭路過一個公共電話亭。將車開遠後,他再走路繞回來,戴著帽子和口罩走進電話亭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那邊是一個顯得有些年邁的聲音。

許辭道:“齊叔,是我。要麻煩你一件事。是這樣的,關於我的DNA……”

良久之後,那年邁而又略顯嚴肅的聲音開口。“這個好辦。正好你打電話過來了,我有彆的事情找你。這回案子裡涉及的畫,是你之前畫的?劉副廳希望你能給個情況說明。”

聽到那幅畫,許辭的眉頭就下意識皺了起來。

八年前,便是那位“劉副廳”擔心他的心理狀況,專門為他安排了心理測評、輔導治療。許辭高分通過測評,才能被派去緬甸參與某場針對一個叫“四色花”犯罪組織的行動。

那幅畫就是他在第一次接受心理醫生治療時畫的。

鑒於一些隻有他和劉副廳知道的過往,在許辭看來,如果他表現得完全沒有心理問題,劉副廳恐怕不能完全相信。於是他故意把畫畫成那樣,為自己生生偽造出了一個心理病情,以至於最後他當然能成功表現出已解決那項心理疾病的假象、順利通過最終的心理測評。

然而,成功去到緬甸後,許辭等來的不是四色花的落網。反倒是他們行動小隊因行蹤被泄露而成了四色花的掌中之物。

許辭與三名隊友的雙腳皆被捆住,在山林裡跪成了一排。

在他們身前,一個戴著麵罩的男人拿了槍,正在執行處決。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響起。許辭半邊臉被溫熱的血水潑上,連眼睛都紅了。

漆黑的槍口終究對向了自己,許辭的瞳孔不可控製地放大。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英雄’、‘美人’,許辭啊許辭,這兩項你都占了,怪不得你會短命。”

“不過我可以不殺你。因為你已經回不去了。

“許辭,沒有人會信你。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叛徒。”

……

時隔八年,那如同惡魔一樣的低語猶繚繞在許辭耳邊。他的眼裡幾乎有了戾氣。

握緊聽筒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掩飾情緒,話裡帶著明顯的刺。“齊叔,你們是不是從沒信過我?”

聞言,電話那邊的人歎了一口氣。“你要是仍然抱著這樣的想法……實在對不起劉副廳的信任與安排。”

許辭略帶嘲弄地說:“你們暫時不處理我,隻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對你們有用,你們可以把我當做線人使。為了重啟對清豐集團的調查,省廳經偵的專案組已經成立了不是麼?”

話到這裡,不待“齊叔”再開口,許辭道:“那名心理醫生是劉副廳當年親自找的,叫沈亦寒。他應該比我更了解這位醫生。

“這次看到那幅畫之後,我去查過了,沈醫生前年就出國了,據說還走得非常倉皇,連工作都沒交接。他同事去他家拿資料的時候,輸密碼進去,發現他家被翻得非常亂。我懷疑病人的檔案在那個時候被盜走了。我的畫就是那麼流出去的。因為要出任務,我當時沒讓醫生記錄‘許辭’這個名字。這是萬幸。

“我個人判斷,這次的案子,既不是模仿自殺,也不是凶手為營造儀式感而殺人。那畫是隻是拿來隱藏動機、或者乾擾警方破案思路的。

“目前花費大力氣追根溯源查畫的來源的性價比不高,意義也不大,不如關注劉娜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我個人推測,劉娜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凶手殺完人、重新布置現場,事後再把畫放進死者劉娜的課桌。所以,想找凶手,讓刑警隊的人自己去查學校監控,這是一條好走的路。

“總之這件事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彙報完畢。”

許辭掛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小辭老婆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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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的封麵是許辭拿刀刺破自己的假麵具,是一個哪怕鮮血淋漓也終於願意劃破假麵露出本來麵目的寓意,不過被編編敲打太血腥了,所以換成了玫瑰花擦掉了血2333333.

許辭被迫拿花。

許辭: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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