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臧與井望雲齊齊回頭，就看見許辭手起刀落快速切蘋果的樣子。與此同時他給了井望雲一個非常意味深長的眼神，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井望雲：“……”
然後許辭再給了祁臧一個溫柔的微笑：“沒事兒，你們聊，我切蘋果呢。”
祁臧走過去又抱了他一下，再走到井望雲跟前問：“你剛才想說什麼事兒。”
井望雲：“我忘了。”
祁臧：“…………”
“我先走了。再見。”井望雲朝二人招招手，還真走了。
過了一會兒，祁臧收到井望雲發來的消息。
【我發你的消息，請看完後馬上刪除】
【樓下便利店，問問許辭每天買了些什麼】
【刪除了嗎？】
許辭端著一盤水果走進客廳，正好看見祁臧把手機放回褲兜裡的動作。“跟誰發消息啊？”
祁臧道：“局裡的事兒。”
許辭：“唔……”
祁臧：“我們約定過，這陣子你要好好放鬆，我就不跟你說是什麼事了。”
許辭點點頭，把果盤推給他。“好。吃吧。”
“謝謝。”祁臧插起一小塊蘋果，問許辭，“今天乾嘛了？”
許辭指了指電視：“看綜藝節目，了解一下年輕人喜歡什麼。有時候破案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那沒運動？”祁臧問他，“正好我今天也一直在開會。我們去樓下健身房跑跑步？”
許辭往沙發上一坐，不肯動。“我不想去。要不你自己去。”
果然不太對勁。
祁臧不動聲色，站起來道：“那我去了。我就跑一個小時。你等我？”
“嗯。你去吧。”許辭拿起手機，“我打會兒遊戲。”
打開手機玩了一會兒連連看，回想起井望雲臨走時的眼神，許辭敏銳地發現不對勁，立刻收起手機出了門，走進電梯後直奔健身房那層。
去到前台問了一下，果然祁臧沒來。
許辭心思轉動著，推開健身房大門要離開，這才看見了祁臧。
祁臧問他：“改主意了？想來運動？”
許辭看向他手裡的袋子，上麵有一樓便利店的Logo，眉梢一挑。“你去便利店了？”
祁臧仍然不動聲色舉起袋子。裡麵裝著兩瓶礦泉水，以及一塊毛巾。“去買了點東西。”
許辭看向他：“家裡有，乾嘛去外麵買？”
“你記錯了，礦泉水沒了。”祁臧眯起眼睛，“倒是你，問我這個做什麼？你不是來運動的？那你來做什麼？”
許辭：“……”
沉默了許久，許辭朝祁臧做出最近居家生活養出的標準微笑。“沒什麼。就想來看看你。”
祁臧：“…………”
他剛才去樓下便利店問了，這才知道許辭最近買了多少煙酒。他擔心得厲害，又氣許辭瞞著自己，於是準備了一籮筐詐他的、以及訓斥他的話。現在被許辭這麼猝不及防一噎，他倒是被整不會了。
——嘖，他笑得這麼乖，還說想自己，誰忍心批評他啊？
不行。
必須得幫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戒了，還得把他綁去看醫生。
祁臧強迫自己板起臉，走上前很僵硬地揉揉許辭的頭。“那我不鍛煉了，陪你回去。明天早上再說。”
——嗯，許辭這脾氣這麼倔，越讓他不做，他怕是偏要做。他現在不能挑明這件事兒，但他後麵一定得好好想個法子治治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