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正是許昌親眼看到母親和安伯遠,自此認為母親不貞不潔水性楊花。
若不是因為許昌,母親豈會被白韻如設計陷害得那麼慘?
母親改嫁池剛,氣死外婆時,許昌又何曾相信過母親?
反而嗚呼哀哉所愛非人。
許昌悶笑兩聲,“是啊,我是挺可悲的!太可悲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許昌沒有再說什麼,垂著頭進入電梯下樓。
白韻如穿戴好衣服,整理好發型和妝容,踩著半寸高跟鞋從房間裡快步出來。
看到恩寧,她瘋了一樣衝上來。
“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我!你故意讓鄧製片給我打電話,說拍了你的果照,引我上鉤!你怎麼這麼惡毒?”
白韻如揚起一巴掌打向恩寧,被恩寧在半空中擋住,狠狠甩開她的手。
“我惡毒?和你比起來,我這點小謀小算還上不了台麵!你敢說你和鄧製片清白嗎?本就是你們苟且在先!”
“白韻如,當初你陷害我母親時,可曾想過有一天,這一幕會發生在你自己身上?”
恩寧雖然痛快,卻又不免心底泛酸。
“原本我想看在,我們之間畢竟有血緣的份上,和你一筆勾銷!自此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你非但不知收斂,還在步步緊逼!”
白韻如喘著粗氣,歇斯底裡,“
我沒有陷害你母親!本就是她不知檢點,放蕩風流!到處勾引男人!我一早就和她說過,我喜歡許昌,許昌是我的!她還要和我搶!”
“都是白家的女兒,憑什麼她處處比我強!所有人都傾慕她,我隻能做她的陪襯?”
“她不就是長得有幾分姿色,會裝清高吊男人胃口麼?當男人知道她風騷的真實嘴臉,看誰還喜歡她,奉她為冰雪美人,圍在她身邊打轉!”
“她就是騷浪賤的貨色!所有的聖潔高冷,都是她裝出來的!”
“啪”地一聲脆響,恩寧狠狠給了白韻如一記耳摑子。
白韻如被打得眼前一花,半天沒緩過神。
等她反應過來,像個瘋子一樣來抓扯恩寧。
“賤人,和你母親一樣下賤!就會賣弄風騷勾引男人!”
楚黎川快步衝上來,一把攥住白韻如的手臂甩開,將恩寧護在身後。
白韻如踉蹌幾步,撞在牆壁上,這才穩住身體,雙目赤紅地瞪著恩寧和楚黎川。
“楚黎川!你早晚會後悔!她這種心機深的女人,隻是把你當踏板,做她登往高處的工具!你以為她愛你?她愛的不過是你的錢!哈哈哈……”
“你最好去醫院好好做一做親子鑒定,沒準那三個孩子,沒一個是你的!不定是她和哪個男人生的野種!”
楚黎川俊臉緊繃,眸色駭人,“不想死,立刻滾!”
白韻如心臟猛地一抽,瘋癲地低低笑著,搖搖晃晃進入電梯。
楚黎川摟住恩寧的肩膀,摸了摸她發涼的臉頰,“彆理她!她就是個瘋子!我不會相信她說的那些鬼話。”
白韻如哪裡知道,楚黎川巴不得恩寧愛他的錢,當他是登天梯。
那樣的話,恩寧就能回到他身邊,不會再和他劃清界限。
恩寧垂著眼睫,沒說話。
身子僵硬筆直地站在那裡。
鄧製片終於穿好衣服,從房間裡奔出來,一下子跪倒在楚黎川和恩寧麵前,哭著嗓子哀求道。
“楚總,楚夫人,你們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完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