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嬸子,野兔三十五文一斤,野雞三十文,這每隻都很肥的,你瞧瞧。”
婦人們紛紛說著太貴了,可又不想離開一直纏著曲清塵便宜些。
曲靖瑤幫哥哥解著圍,可那些婦人哪裡買她的賬,明顯就是衝著曲清塵著好顏色來的。
有那起子膽子大的婦人竟然上手朝著他的衣袖拉來,嚇得曲清塵不好意思的躲閃開來。
這時人群身後一道沉穩的男聲傳來。
“這些野味我全要了。”
曲清塵兄妹齊齊的朝男人看去,隻見中年男人一身乾淨的長袍,眉眼帶笑的走到攤位前。
“啊?啊,全都要嗎?那我幫您稱下重量,野兔三十五文一斤,野雞三十文一斤。”
中年男人看起來氣質溫潤,清澈的雙眼中透著一抹精明,滿臉輕笑道:“這倒是不便宜啊!”
曲清塵聽著妹妹的價錢確實比他之前要賣的貴上一些,剛要張嘴便被她攔下。
隻見她不緊不慢的笑了笑:“全買我便免費贈送一道菜譜如何?”
曲清塵瞟向中年男人見他眼底閃著狡黠的光,隨即笑出聲來:“好,那你們便隨我來吧。”
說著男人引著他們轉身走出人群朝著集市外走去。
白果詢問著她為何男人一聽菜譜便答應了?
曲靖瑤步子緩了下來,與身側的哥哥和白果解釋道,剛剛她從男人的身上似有若無的嗅到了一股油煙的味道,想來這個男人不是個廚子便是哪個府上或酒樓的采買,應該是酒樓的麵大。
白果恍然大悟,伸手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曲清塵抬眸看去隻見那男人真的引著他們來到了醉春軒的對麵的酒樓,汝陽城唯一能與之抗衡的禦軒閣。
這間酒樓比吳家的醉春軒更大,有三層之高,大堂中賓客滿棚,推杯換盞的聲音不絕於耳。
男人走進大堂店小二便迎上前來。
“福掌櫃您回來了。”
“山子,你去把那野物那後麵稱一下重量。”話落男人引著幾人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曲清塵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酒樓,四處新奇的打量著。
白果則安靜的跟在曲靖瑤身側警惕著周圍。
大堂裡有些人看到曲靖瑤那張精致的麵容,紛紛吹起口哨。
福掌櫃冷眼瞥了過去,那些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姑娘裡麵請。”
來到包間的幾人被福掌櫃讓著坐到了桌前,她打量著屋子裡的字畫,和擺設,勾起唇角。
“福掌櫃這包間裝飾的倒很是雅致。”
外麵店小二上了一壺清茶,拿來了文房四寶放到了桌案上後,俯身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姑娘可會寫字?”
曲靖瑤微微頷首,拿起狼毫筆便在紙上緩緩的書寫起來,那娟秀的小楷讓對麵的福掌櫃嚴重一驚。
這農女倒是有些意思,沒想到識字不說就連這手小楷寫的都不錯。
曲清塵滿臉自豪的看著妹妹,看著她周身散發出來的自信,自從分家後,妹妹開朗了很多,他很是欣慰。
他和妹妹識字還是娘教的,在曲家徐老婆子不許他上學堂,索性娘便幫著兄妹兩人啟蒙,教他們讀書識字。
不過這些都是背著徐老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