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曲清塵才帶著幾包草藥折回了小院。
屋子裡的白果在給莫黎陽清理傷口,曲靖瑤則坐在炕邊與月娘聊了起來。
從月娘的口中得知,她也是苦命人,而且是秀才之女,與當年丈夫落難時被他爹救下,一直在她家養傷,久而久之兩人便暗生情愫,在爹娘的見證下成了親。
夫君孤身一人,爹娘都不在世了,還有一兄弟流落在外,隻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尋到消息。
月娘口中的夫君是個聰慧有大才之人,與她成親後為了養活她,經常外出跑商,也為了尋兄長的消息,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也算相安無事,過的平靜。
爹娘身子本就不好,在她第一個孩子出生後沒多久染病夭折了,爹娘受了打擊,都認為是自己沒照顧好孩子,心懷愧疚,久而久之身子每況愈下,也跟著相繼離世了。
多年後她才生下雙胞胎兄弟,丈夫在兩年前便繼續外出跑商,隻是這次卻一直都沒在回來,她也是聽同鄉的人說,丈夫曾來過汝陽城一帶,才帶著孩子前來尋夫。
“唉,那你接下來還打算繼續尋找你的夫君嗎?”
曲靖瑤聽後詢問起月娘,隻見她原本清秀的麵容此刻眉眼間總是帶著一抹憂愁。
“娘,彆難過,就算找不到爹,你還有我們兄弟倆。”
莫黎晨拉著月娘的手臂安撫著她。
月娘哀歎出聲,強擠出一抹淺笑:“尋?到哪裡尋?談何容易啊!我們母子承蒙姑娘相救,晨兒也承諾了姑娘,那我們母子便信守承諾。”
曲靖瑤擰了擰眉,不等後麵的話在出口,就聽到哥哥的聲音自外麵傳來。
“妹妹,藥抓回來了。”
她起身掀開門簾看著站在外麵的哥哥,接過他手中的藥交給白果。
“哥,還有什麼事嗎?”看著哥哥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追問了句。
曲清塵舒了口氣,最後事情的原委與她講述了一遍。
原本早該回來的曲清塵,在村裡並沒有尋到郎中,聽說是被請到了村外,從村裡離開的侯師爺一行人,被突然下山的野狼群攻擊了。
怪的是那些衙役隻是受了輕傷,而侯師爺就沒那麼幸運了,狼群驚了馬車,侯師爺滾落馬車時被受驚的馬匹踩斷了腿。
“聽說當時的場麵有些慘,他之前收下的人參也被驚馬踩踏壞了藥性。”
曲清塵講述這件事的時候,眸子都不自覺的染著一層快意。
“噗嗤,這報應來的還真是及時。”在一旁幫莫黎陽包紮好傷口的白果,嘲諷的笑出聲,這一時半刻看那侯師爺還怎麼出來囂張,也是便宜他了。
曲靖瑤垂著眸子笑了笑,一旁的莫黎晨擰眉詢問起:“那人姑娘不喜,還是他得罪過姑娘,我可以幫姑娘報仇!”
月娘臉色沉了沉,見兒子有些僭越的追問她著急的輕咳了起來。
白果站在那低頭看著眼前隻到她胸前的莫黎晨,輕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嗬......我家主子要想報仇,哪裡還用的上你個小孩子。”
白果話落,曲靖瑤手抵在唇邊輕笑了起來,莫黎晨卻很是不服氣,歪頭看著白果。
月娘在一旁提醒著他不得放肆,他才嘟著嘴站到了一旁。
曲靖瑤讓白果收拾下,把莫黎陽脫下的那件帶血的衣裳處理掉,先拿件哥哥的衣裳吧。
月娘感謝這曲靖瑤,話說的急了,胸裡還有些輕喘。
曲靖瑤讓她暫時先把身子養好,先住在這間屋子裡,什麼事都要等養好身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