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樹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揮著手臂搖搖晃晃的喊著。
老鴇雙臂環胸嘲諷的“呸”了一口,警告著他要是再不走,就讓人打斷他的腿。
許多來往青樓的客人與姑娘看的清清楚楚,都伸手對著曲樹生指指點點起來。
甚至有人一眼就認出他是白日那被捉奸的男人。
曲樹生半醉半醒間聽到那些難聽的話,再也沒臉待下去,腳下踉蹌著朝遠處走去。
“你們這些人知道什麼......什麼......哼......一群勢利小人。”
曲靖瑤看著他緩緩的走進胡同中,她挑眉給白果打著眼色,主仆倆快速跟了上去。
白果看著主子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布口袋,她嘴角猛的抽了下,眼看著主子趁著曲樹生不注意,把那口袋套在他的腦袋上。
她還有啥不明白的,立刻伸腳朝著曲樹生的腿窩踹去。
主仆倆毫不留情的朝著他,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誰?誰敢打爺爺,哎呦,哎呦彆打了......”
曲靖瑤咬牙切齒的踹著,看著他來回翻滾求饒模樣,心裡彆提多解氣了。
“呼......走!”看著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屍一般的曲樹山,曲靖瑤冷漠的轉身朝著巷子深處躍去。
“呸!”白果眸光冰冷的啐了一口,轉身快速的追上主子的腳步。
她沒有瞧見在曲靖瑤離開時,便從空間裡把小火放了出來。
這曲樹山留著也是禍害......
主仆倆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靈水村。
“你先回去休息吧。”
曲靖瑤一向不喜歡有人守夜,她在進門前吩咐著白果。
“是!奴婢告退。”
白果與主子相處這麼久早已摸清主子的脾性,索性恭敬的俯身退了回去。
回到房間的曲靖瑤脫下夜行衣,癱軟到軟榻之上。
想到剛剛被打的曲樹山心裡一陣暢快,仿佛一下子釋放了心中的所有鬱結。
她就這麼躺在軟榻之上,腦海裡想著近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想著想著一雙眼睛便開始打起架來。
沒有一會功夫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在小火回來時,發現主子早已睡著,它沒有上前驚動主人。
而是貼心的從床上叼來了被子,蓋到了主人身上。
它則安靜的窩在一旁,守著主人睡下了。
屋子裡燭台上的蠟燭燃的“劈啪”作響,直到三更天時房門有了動靜。
小火立刻警醒的睜開了眸子,朝著房門處看去,隻見冷彥修一襲墨紫色的金絲錦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進屋內。
他臉色略顯蒼白,剛一踏入,便瞧見滿是敵意的小火。
“滾!”
他眸光陰冷且淩厲,周身滿是戾氣,小火被他一下子掃到了地上。
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它不敢再靠前,卻擔心著主人的安危。
“倒是個護主的,滾一邊去吧,以後不準睡在她邊上。”
冷彥修冷冷的丟下這一句,下一秒便伸手點了曲靖瑤的睡穴。
他撫著胸口輕咳出聲,撫著胸口坐到了她身邊,拿起那隻受傷的手查看。
雖已經包紮,卻隱隱的透出血漬,他眼神瞬間結上了一層寒霜。
縮在地上的小火,眨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