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青高興的原地蹦躂了三下,還伸出自己的小手半是強硬的和溫伯來了一次“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的誓言。司伯青的強占欲從小時候起就可見一斑,還真是三歲看老。
那些溫馨美好的回憶被溫伯珍而重之的妥帖收藏了起來,每次拿出來回憶一翻,總是格外的欣慰,也正是如此,司伯青一家之後的遭遇才會更讓人感到心疼。
司伯青的父母接連在外出事,司必謹自然要去調查,親自去查,那可是他的五弟,他最疼愛的弟弟,可司必謹和溫伯這麼一走,卻留下了司伯青,他們以為司家會是司伯青避風的港灣,可誰承想,最終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終是有人被蒙了眼,沒了良心,而最可恨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自己的親人,等司必謹回來司伯青已經離開了司家,一切已成定局。
司伯青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以感情用事,可以拋開一切離開司家。可是司必謹不行,即便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不是東西,但是他們在不像話也依舊是司家的人,偌大的司家扛在司必謹的肩上,壓的他動彈不得,也壓的他不能走錯一步。
不是沒想過找司伯青回來,可惜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而林氏夫妻能給司伯青的關愛,司家的確給不了,所以即使不舍得,司必謹還是選擇了放手,即便那時的司伯青還是個孩子,年紀也不大,司必謹卻依舊尊重司伯青的選擇。
“小少爺……”溫伯還是想為司必謹說幾句公道話,如果可以,他是真心希望司伯青能夠回到司家,即使這個司家並不如表麵的那麼光鮮亮麗,即使這個司家內裡也是汙穢不堪,但是溫伯有著老一輩的固執,似乎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一起,那就一切都能過去。
隻是溫伯忘記了,這個一家人早就分了家,心也早就散了,現在還勉強維持著的不過是那些巨大的利益。
“溫伯,司必勇研究那些歪門邪道的事你知道嗎?”司伯青避開了溫伯期盼的目光了,他不會回去,對司家他早已沒有了感情,或許司家裡有他依舊依戀甚至無法割舍的人,但是他不會回來這個決定從他離開司家的那一天起就沒有變過,也不會改變。所以,與其讓眼前的溫伯失望,不如不談,換個話題。
溫伯自然明白司伯青的意思,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回複道,“老爺對必勇老爺的事並沒有過多的乾預,其實不止畢勇老爺,對必盛老爺他們也是一樣,隻要不犯法,不觸及紅線,老爺也由得他們折騰。”
“可是毒品和茶葉混種從而培育出毒品性質的茶樹,光這一點就夠司必勇進監獄了。”司伯青說道。
“是,這一點的確是我們的疏忽,等老爺發現二老爺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已經晚了。”溫伯的語氣中透露出可惜,畢竟司必勇和司必盛比起來可謂是有勇有謀,算是司必謹的左右手。
司必謹知道這個弟弟胃口大,不滿足現在的分配利益,但是他沒想到司必勇的膽子那麼大,會去碰毒!這也是司必謹無法容忍的。
司必勇找上門來的那一天,司必謹已經打算清理門戶了,隻是最後的血脈親情讓司必謹仍有猶豫,但沒想到司必勇竟然毫不悔改,這真是將司必謹最後的兄弟情都消耗殆儘了。陰差陽錯之下,蘇酥動手解決了司必勇,但也讓司必謹意識到,司家已經千瘡百孔,再不狠下心來進行一場徹徹底底的大掃除,整個司家可能會就此坍塌。
於是司必勇的葬禮是一個開端,是司必謹將隱藏在司家的蛇蟲鼠蟻引出來曝光在明亮處的誘餌。
而事情發生到現在這個地步,又是司必謹沒有想到的。隻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既然新一波的海浪已經掀了起來,那麼躲避不是辦法,昂首挺胸的迎上去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所以老爺的意思,你們放心大膽的做,後麵有他兜著。”溫伯對司伯青表述著司必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