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野嘖了聲：“像什麼樣？哪有女孩吃飯有你這樣的。”
譚圓歪頭：“麵很香啊。”
吳記誒，幾十年的老手藝。
“而且……是你千辛萬苦躲過門衛叔叔的眼線，偷運進來的。”
徐楓野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擴大：“那還不吃？”
“哦。”繼續心滿意足的吸溜麵條。
半響，沒聽見什麼動靜，譚圓抬頭偷偷瞟他一眼。
徐楓野見她像倉鼠一樣滴溜溜的眼睛，故意哼了聲，後又想到什麼，冷不丁的突然來了句。
“你不要跟她學啊。”
“啊？”譚圓不解，“什麼？”
“我讓你不要跟白竹學。”
徐楓野下巴支著課桌上的書本，盯著她吃的紅豔豔的嘴唇，威脅道：“在學校不準穿裙子，不準披頭散發，很難看的。”
奇異的，譚圓的心情有一絲小小的雀躍，她攥著手裡的筷子在碗裡劃拉了下：“你……你覺得她那樣不好看？”
“可是……可是，其他同學都說她穿白裙子很好看誒，很仙女，他們都說她是校花。”舌尖無意識的舔了下嘴角的油漬。
譚圓再三確認道：“你真覺得她那樣不好看？”
小巧、粉嫩的舌尖也就一掃而過，卻讓徐楓野眼神一暗。
他瞥過頭：“那怎麼一樣？校花穿起來是仙女，你又不是校花。”
雀躍的心情一下子跌入到穀底，麵條好像也不那麼香了。
譚圓嘴裡苦苦的，心裡澀澀的：“上次你生日，徐媽媽還誇我那樣打扮很漂亮啊，你也……你也說過很喜歡的。”
徐楓野薄唇緊抿，沉默不語。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17歲的生日宴，他為此興奮了一整晚，夢裡荒唐的、旖旎的，全部是白裙子、黑長發，還有乖巧、羞澀，眼角泛紅的她。
“媽的！”徐楓野輕聲低咒。
他又想起第二天早晨，自己偷偷摸摸洗內褲的事。
“真是難堪！”麵色羞窘，不敢與她對視一眼。
譚圓心裡泛酸，嘴角癟著：“我知道我穿裙子真的很難看，你也犯不著罵人啊？”
徐楓野無奈的撓撓頭，看她一無所知的無辜樣，語氣煩躁：“你還吃不吃啊？”
譚圓把麵碗一推，也生氣了。
“我不吃了。”
徐楓野拉過她剩下一半的麵條，拾起她用過的筷子，絲毫不介意的哧溜了一口。
譚圓耳根一熱，按住他的手，緊張的望了望教室裡的其他同學，見他們沒注意他們這一角，才稍稍安心。
拉了拉徐楓野的衣角，埋怨道：“你怎麼這樣啊？這個我吃過了？”
徐楓野可憐巴巴的：“那你是讓我餓肚子咯？”
譚圓焦急的：“你沒吃晚飯嗎？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剛剛都吃了兩個饅頭了？這碗麵你吃呀！”
徐楓野看著她壞笑：“沒關係，我又不嫌棄。幼兒園小班就吃過你的口水了。”
譚圓臊得慫慫一耷肩。
好吧，隨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