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斜睨他一眼:“真讓我去啊?”
謝雲舟已經恢複理智:“去,我要是會唱,我也去,就當文藝演出。”
顧小曼哼一聲:“小氣,人家都送錢,你就送一朵花,一會兒記得去結賬,花要錢的。”
謝雲舟笑道:“等會兒我去借點錢,給你送茶水費。”
顧小曼笑起來:“多送點,把價錢抬上去,不是誰都能聽我唱歌的。”
謝雲舟喂她喝了口水,拉著她的手出了包間門。
喬青崖還在唱,台上很熱鬨。
夫妻兩個到了大廳後,顧小曼鬆開謝雲舟的手,去找陳誌澤。
謝雲舟端了一杯紅酒,找到陳進南聊天:“進南今日不忙嗎?”
陳進南笑道:“今日開業,我和老方是老朋友,來捧個場。”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飛速從謝雲舟身上掠過。
謝雲舟今日穿的正裝,西褲、襯衫,襯衫外頭是西裝馬甲,看起來儒雅正派。
然而,陳進南發現他的襯衫多解開了一顆扣子。
陳進南端起酒杯和謝雲舟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借著喝酒,遮擋住他意味深長的笑容。
謝雲舟也抿了一口酒,然後笑道:“多謝來捧場。”
陳進南笑道:“嫂夫人的場子,我來湊個熱鬨。台上這是你朋友?唱得很不錯。”
謝雲舟嗯一聲:“小喬有才,本來隻參加單位文藝彙演,因為孩子生病,不得已而為之。”
說話的時候,他不經意間扣上了襯衫上的第二顆扣子。
說完,他拿出一些錢,讓旁邊的服務員送給台上的喬青崖當做茶水費。
陳進南也送了一些。
要說誰送得多,反倒是一些女士。
那頭,顧小曼和陳誌澤坐在一起聽台上的歌聲。
喬青崖今天穿的歌舞廳裡的衣服,一雙桃花眼,唱著深情的歌曲,看起來風流的很,和平常判若兩人。
陳誌澤笑道:“小曼,你這同事長得像陳世美。”
顧小曼笑起來:“小誌,這麵相會騙人的,小喬的長相雖然偏風流,但他為人還是比較正派的。
不過實話實說,小喬一上舞台,就仿佛換了個人,渾身都會發光。”
陳誌澤開玩笑道:“你看,那些姐姐們給了好多錢。他這種多情類型的長相,唱歌又好聽,最招女人喜歡。”
顧小曼抱住她的胳膊:“小誌,你連這個都懂!”
陳誌澤笑著拍她的手:“彆扒著我,你是端莊的白玉蘭,要有姿態。”
顧小曼扒得更緊:“我就要扒著你,要是有流氓,你保護我。”
說完這話,她靠近了後悄悄問陳誌澤:“小誌,那陳進南是高官之子,為何總是堂而皇之來歌舞廳玩。”
閔學東和陳進南的父親在一個部門,閔學東一個小小的副處都這麼在意紀律和官聲。
而陳進南的父親職位更高,他卻堂而皇之來玩,之前是方莫平的老地盤,現在是方莫平的新地盤。
陳誌澤看了顧小曼一眼,微微側頭小聲回了一句:“因為,他有病。”
顧小曼怔愣住了,然後不解地看著陳誌澤,不確定她是在罵人,還是在正兒八經說話。
陳誌澤小聲道:“他確實有病,聽東哥說,他犯病的時候非常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