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主任非常尷尬,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要說人家小媳婦的壞話。
他真是第一次說顧小曼的是非,沒想到被顧小曼抓到了。
“胡廠好,閆主任好。”
胡廠咳嗽了一聲,又嗯一聲:“小顧來了,坐。”
然後他端起茶杯喝水。
顧小曼看向閆主任:“閆主任,這幾天我住我哥家裡,我爸回去了兩趟,他還跟我說呢,有些想閆主任,等過一陣子得閒,回來找閆主任打牌。”
閆主任頭皮發麻,誰想跟那個爛賭鬼玩啊。他勉強笑了笑:“小顧來了,我也有一陣子沒看到你爸了。你找胡廠彙報工作?我也要回去了。”
顧小曼道:“閆主任稍等,正好您也在,我這上麵也需要您簽字呢。”
閆主任有些奇怪,什麼東西還需要他簽字啊,他跟電氣專工的工作也扯不上關係啊。
顧小曼把東西往他麵前的茶幾上一拍,同時給了他一根筆。
閆主席一看,頓時開始冒冷汗,這,這,這如何是好。
他看到了唐主任和謝雲舟的私人章,心裡直罵娘。
兩個狗東西,把難題推到我這裡來。
閆主任十分後悔,他為什麼要在上班期間來找胡廠長拉閒話。如果他不在,那肯定是胡廠先簽字。
現在這個女土匪把東西先給了他,他咋弄啊!
簽?那肯定不能啊。不要說等謝家動手,顧耀堂能把他祖墳罵塌。
不簽?看這丫頭今天不能善罷甘休。
形勢比人強,閆主任賠個笑臉:“小顧,你這孩子,咋寫這個。你在我們廠裡前途大好呢。”
顧小曼輕哼一聲:“這工作啊,我難以勝任。我是個女人,現場工作千頭萬緒的,且都是些男人,他們鬨起來,我抹不開臉麵,管不住。
再一個,我家裡兩個孩子呢。我們兩個都上班,連個做飯的都沒有。
女人嘛,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家雲舟有出息,我以後也享享清福。在外頭奮鬥久了,這渾身上下都寫著桀驁不馴四個字,不利於家庭和諧。”
閆主任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胡廠從茶盞裡抬起頭看著顧小曼。
他是第一次見識到龍湖第一美人,哦不,龍湖第一母老虎的口齒。
嘖嘖,謝家小兒真是牙口好,這母老虎渾身是刺兒,咋吃得下口。
閆主任向胡廠投去求救的目光。
哪知顧小曼今天打算殺雞儆猴,不,殺猴敬豬。
這閆主任瘦得跟猴兒一樣,胡廠長胖的像豬一樣。
“閆主任,簽呀,我這筆能寫字的。你要是不想簽,把你的章拿來蓋一下也行。”
閆主任吭哧一會兒後靈機一動:“小顧,員工調動,這個需要人事科先簽字的,你去找人事科主任先簽字,我再簽。”
顧小曼對他燦然一笑:“閆主任,剛才我去看了,人事科主任去總廠出差去了。”
閆主任頓感流年不利,他媽的,今天怎麼被這母老虎抓住了。
他知道,謝雲舟的辦公室離這裡不到十米遠,這小子肯定故意的!
閆主任沒法,隻能繼續哄:“那這樣,你先跟我去辦公室,我沒帶章。”
顧小曼不上當:“我就在這裡等,我還得找胡廠簽字呢,聽說胡廠等會兒要去總廠開會,我今兒趕緊簽了,明兒就不用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