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澤培是伍太太心愛的小兒子,這一陣子,寶貝疙瘩為了薛文蕙吃不下睡不著,她心疼壞了。
看看,兒子都瘦了。
伍澤培一來新安就去找薛文惠,但是薛文惠已經在他到總廠大院前半個小時離開了
伍澤培得到的消息是薛文惠不回家,可薛文惠陽奉陰違,這頭騙人說不離開新安,那頭溜得比兔子還快。
伍太太看著垂頭喪氣的小兒子,忍不住跟伍書記叨叨:“文惠這丫頭小時候還怪懂事的,怎麼大了大了還有了外心。
我們對她不好嗎?咱家兩個丫頭有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沒給她準備一份?澤培對她不好嗎?就差沒把心掏出來給她吃!”
伍書記跟大兒子說話,沒有理伍太太。
伍家兩兒兩女,隻剩下伍澤培沒有成家。今天是老兩口帶著大兒子一家和小兒子一起團聚。
伍澤培悶聲道:“媽,大過年的,萬家團聚,文惠想回去看父母是正常的。”
伍太太見小兒子蔫蔫的,忍不住抱怨道:“你薛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好了的事情怎麼能反悔呢。”
伍書記發話:“大過年的,彆說那些傷感情的話。孩子還小,沒開竅也是正常的。文惠見到你什麼時候不是伯母長伯母短的,咱可不能背地裡說孩子。”
伍太太忙道:“我不是說文惠不好,文惠這丫頭我是知道的,懂事知禮,我這不是怕她被彆人騙了麼。
咱們家和薛家好,薛家要是能升個副局長,彆人還能不眼紅?眼紅了可不就要想辦法拆散我們兩家,好撿便宜呢。”
伍書記很平淡的說了一句:“這便宜也不是誰想撿就能撿的。”
伍太太直接問道:“那個謝家小子是怎麼回事?咱們家跟他無冤無仇的,怎麼就……”
伍書記打斷老婆的話:“謝家是沒問題的,就他娶的那個屋裡人有些愛管閒事,新安出了名的難纏,一家子滾刀肉。”
伍太太不大高興:“難道是仗著她公爹有權勢,想讓我們去伏低做小?我可聽說他們前任廠長都讓她逼走了。”
伍書記搖搖頭:“不至於讓我去伏低做小,就是隨性慣了。”
伍澤盛問父親:“爸,會不會是謝家想交好薛叔?”
伍書記看著大兒子:“彆說這種蠢話,彆說你薛叔還沒當上省局副局長,就算當上了,謝家也不至於就要去巴結他。
老謝和高副局關係好著呢,高副局長是常務副局長,就算你薛叔上去了,也低高副局一頭。
老謝人家自己是省紀委的,哪裡需要巴結省電力局一個普通副局長,他跟局長是一個級彆的。”
伍澤盛笑了笑:“爸,我不是那個意思。縣官不如現管,他兒子正好在你手底下呢。”
伍書記問兒子:“你有什麼主意?在新安電力,隻要小謝不給我搗亂,彆人都好安排。”
伍澤盛出主意:“爸,你是長輩,不好去交好他一個後輩。這樣,反正我這幾天不走,回頭我去龍湖走一趟,你看行不?
我聽說文禮去過他家,我和文禮是好兄弟,文禮能去,我也能去啊。”
伍太太小聲問道:“可要帶什麼東西?”
伍書記搖頭:“他家有個財神奶奶,謝家爺兒三個在外頭從不伸手撈錢。”
伍太太囑咐大兒子:“你去了後好好表達咱們家的意思,你爸是來乾工作的,該他兩口子的功勞,咱們家絕對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