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媽今天買了好多吃的,我分了兩包,一包送給你,另外一包請你幫我送給顧主任。”
許硯秋忙走過去接過東西:“怎麼沒提前告訴我,我去拿,怪重的。”
薛文蕙把東西遞給他:“不重。”
許硯秋看到她左手腕上的鐲子,心裡高興起來。
關勝平非常有眼色:“硯秋,我去外頭給顧姐家的兩個孩子買點禮物,你等我回來啊。”
許硯秋點頭:“你去吧,我等你。”
關勝平笑著出門,還把門也帶上了。
門一關,屋裡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獨處一室。
以前在新安總廠,他們哪怕在一個屋,也是互相守禮。
許硯秋主動開口:“走了這麼遠的路,你累不累,坐會兒。”
薛文蕙嗯一聲,她看了看屋裡,找到一張椅子坐下。
許硯秋找到自己的水杯,給她倒了點水放在她麵前。
屋裡隻有兩張椅子,他將另外一張椅子拉得比較近,坐在她麵前。
薛文蕙見他離得這麼近,坐得端正一些:“師兄,關主任要住在顧主任家裡嗎?”
“不知道呢,龍湖有招待所,就算他不住雲舟家裡,肯定也會天天去吃飯的。”
薛文蕙笑了笑:“顧主任人際關係特彆好。”
“她是個熱心腸,大家都喜歡她。”許硯秋現在對於顧小曼已經不再避諱,當著薛文惠的麵,他能很大方地提起顧小曼。
薛文蕙噢一聲,端起水杯喝口水。
許硯秋又道:“文惠,我以後周末能過來看看你嗎?”
薛文蕙微微吃驚:“周末過來?”
許硯秋眼含期盼地看著她:“我周末如果不加班,周六中午坐車過來,周日下午走,可以在這邊待一天。”
薛文蕙垂下頭,捧著水杯:“去哪裡是你自己的自由。”
許硯秋笑起來:“那我下個星期一定過來,我坐中午一點的火車,晚上五點在蛋糕店門口等你好不好?”
薛文蕙仍舊低垂著頭,低低地嗯一聲。
許硯秋見她這樣,心跳微微加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頭發。
薛文蕙憑著本能感覺到空氣中帶著一絲壓迫感,趕緊放下水杯:“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她剛起身,許硯秋一把拉住她的手:“文惠。”
二人認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氛圍下拉她的手。
許硯秋隻感覺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團棉花,軟綿綿的,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柔弱無骨。
他也跟著站起身。
薛文蕙感覺眼前仿佛站了一座小山,她想掙脫開他的手,沒掙脫開。
許硯秋的手微微發抖,他想起馮裕安那句話“彆太要臉,你那臉又不值錢。”
他心一橫,輕輕一拉,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之前回味了好幾個月的擁抱,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文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