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確認,我國各地有零散變異人出沒,變異人征兆與狂犬病相差無幾l,請各位居民提高防衛意識,出門儘量攜帶棍棒等武器,變異人的弱點是頭部……”
“什麼變異人,不就是喪屍嘛!說得好聽。”
電視裡傳來的播報聲被掐斷,居民關掉電視,表麵並不在意,實際上卻悄悄打開了外送APP,想著這兩天可不能出門了,多買點東西囤在家裡才是。
可惜外賣員就算要錢也是惜命的,哪怕價格加到了一次運費200,也沒人敢出來賺這份要命錢。一時間往各個平台增加的投訴單又開始變多了,政府忙到焦頭爛額,組織了專業的隊伍出去購買配送,又強令各大超市加強安保,禁止停業。
如此一來,秩序倒也沒有亂,隻是網上怨聲載道,但也比想象之中的情況要好多了。
A組織在逃亡過程中把它們研究的半成品都給放了出來,全國各地即使早就被提醒了做好措施,卻也有不少人被這一槍打的猝不及防。
這樣的人心惶惶直到餘織宛的研究所把最後的藥劑融入了喪屍病毒解藥中,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又去嘗試給被喪屍剛剛咬到的人注射,試了十來個,隻有一個人因為傷口潰爛嚴重失效,其他人都成功被從死神手中搶救回來。
裴羽絳短暫恢複過後立馬申請加入國家隊伍剿滅喪屍,她對喪屍比這些人要熟悉多了,趁著它們現在還沒造成太大的傷亡,項城等地方也沒有被徹底汙染,她要竭力把這些東西扼殺在搖籃裡。
兩人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不斷努力,餘織宛在後方,裴羽絳在前線,人們被調動起來的積極性無不在證明著之前的各種宣傳沒有白費力氣。
將子彈射入最後一頭喪屍的頭顱時,眼見著它竟是沒有倒下,裴羽絳心一緊。掠過長官衝刺到它的麵前,用叢.林.刀精準狠辣地自上而下紮入了它的腦袋。
濃鬱腥臭的血液噴湧而出,落在手上都微微發麻。
裴羽絳卻一刻不停,凶狠地一刀刀刺入它的腦袋,把搖搖晃晃的喪屍軀體砍到徹底認不出原型為止。身後的長官來得慢了,他也能看得出這頭喪屍有異常之處,但不敢跟裴羽絳這樣衝鋒陷陣,甚至是與喪屍貼臉對打。
長官憋著一團火,在心裡暗罵了句。
他是國邦訓練出來的精英,才能在此時機被封為滅喪屍小隊的長官,負責統領最大的隊伍來鏟除喪屍群,其他三三兩兩聚集的則不歸他們管。
這是他們打了攻堅戰打了很久的喪屍群,是在山林之中,周圍居民全都撤到了山腳下去抱團,裴羽絳一個Beta女人,竟是毫不亞於那些Alpha,要是有正式編製必定戰功赫赫。
隻是這女人一開始申請加入時就拒絕了頭銜,隻要求臨時入隊。
這場戰鬥打了那麼久,喪屍居然還會簡單的車輪戰術,再加上它們蝸居在一座山洞當中,山路崎嶇難走,前來帶路的山民也被潛藏的A組織餘孽偷襲而死,他們打上山去極其困
難。
到了這種程度,任誰都能看得出喪屍有異常,指不定還能被人所操控!
小隊長看見裴羽絳把喪屍砍到麵目全非,恨不得手起刀落把她也給砍成稀巴爛。
那是一條條鮮明的戰功啊!卻被這該死的女人給徹底破壞了!
偏生女人在沾了滿臉鮮血後回過頭來,藍眼睛裡笑意蕩漾,看不出彆的情緒來:
“總算給這硬骨頭給拿下了,25天,我們可以回家啦!”
是,他們在外征戰足足有25天的時間,幾l乎是馬不停蹄奔赴下一個地方,為了能給居民們帶來心安。所過之處離開時不少人都出來夾道相送,讓隊員們都體驗了一把為民所愛戴的風光溫馨。
雖然裴羽絳剛才不聽命令直接上去,但“臨時工”與“有編製”是不一樣的,能者多勞,就算他向上告或者是找個什麼理由來處罰裴羽絳,上麵也絕不會同意他的作法。
小隊長隻得作罷,抑製住磨牙的衝動。
裴羽絳手中握著一枚小巧的芯片,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頭,看著他們押住A組織的餘孽下了山。一路上她看見野生山林裡豺狼虎豹,也不覺得有周圍人虎視眈眈,好在沒多久就到了駐紮點,有了通訊以後,裴羽絳立馬打了電報回去報平安。
前世她在砍殺喪屍時,的確發現有些喪屍的大腦中被植入了芯片,但看起來已經成為了殘廢品,人類對追名逐利爭霸世界的野心從未停歇,但喪屍的失控也是讓他們始料未及。
在前世,喪屍沒能為人所用,而是真正與人類二分天下,活人又分為個個派係在混戰。人心的可怖是千百年來的文書記載、占卜揣測都難以看清的,裴羽絳不敢去賭。
每場戰鬥她都衝刺在最前麵,她能分清楚被控製過的喪屍與普通喪屍的區彆,這是唯一看見的一隻,想來A組織還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把喪屍一一控製起來。
但就算這樣,她也沒放鬆警惕,當天回去以後,就把芯片交給了餘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