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鑽石預見柱(1 / 2)

今晚,這個人口不多的小鎮注定無法平靜,烈烈的風擦著少年的麵頰,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眼神裡透出濃濃的忌憚,身上穿著的和服破破爛爛,甚至半邊袖子已經失去了蹤跡,但是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在意這些,他隻是竭力的奔跑著。

慘白的月光下他慘白的臉上有一個醜陋的手印樣的瘢痕,就好像是某種意外下皮膚被腐蝕後再次修複,卻是回不到從前的樣子。

“該死的,該死的!!!!!!”少年不甘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卻又好像在害怕著什麼,這聲音壓得極低,乍一聽來就好像聲帶下一刻就要被撕碎一般。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被請進了局子。

怎麼說呢,他倆在現代社會裡都不是什麼好人,做Mafia的,都快接近組織的乾部職位,怎麼可能是什麼好人,但是進局子是真的沒想到。

太宰治本來還想著他們認識的人裡第一個會被抓進去的會是每次出門都把自己搞的跟個行跡詭異的hentai煉銅一樣的猥瑣的森先生,即使知道愛麗絲是對方的人形異能,也知道這是對方對外的偽裝,但是偽裝的太成功就會促使很多人拿起手機撥打正義的號碼牌。

“所以兩位可以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小鎮裡的局子不大,甚至裡麵的警員也是本地推舉上來的,能力雖然不高,但是在這個民風淳樸頂多是偷雞摸狗事件發生地的小鎮是足夠了的,正在問話的小警員有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他雖然是在問兩人,但是語氣裡哆哆嗦嗦的是掩藏不住的恐懼。

無他,這座平和的小鎮裡發生了關乎人命的案件。

鎮子上唯一的一家醫館一家全部死去,淒慘的死狀讓涉世未深的警員吐了幾個來回,到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胃部裡就還是翻江倒海。

至於為什麼會將兩人帶回警局詢問,則是當晚他們的房間內損壞情況嚴重,鬨出的動靜也十分大,在旅店的人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這位柔弱的黑發少年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而另外一位橘發少年則是一臉凶狠地拿著毛巾給對方擦拭著手掌。

“我們正在休息,忽然就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們的房間。”太宰治低垂著腦袋,“好像有什麼,我……”他說著肩膀微微顫抖。

中原中也:“……”他臉上露出了一個一言難儘的表情,隨後將手搭在了放在一邊的帽子上,“我被很大的聲音吵醒,就,就這樣了。”

他對撒謊這種事情並不是很熟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也有些躲閃。

但是顯然這個連詢問都沒有把兩人分開的半吊子警員並不認為這是心虛的表現,眼前的兩個人長相精致看上去又柔弱,隻以為兩人被嚇壞了。

再次想到警長對這件事的諱莫如深以及前輩說過的傳聞,他不禁再次打了一個哆嗦,其實也沒有想從眼前的兩人身上得到線索,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人在出了警局之後並沒有立刻準備離開這裡,而是留了下來。

旅店的老板娘對兩位客人表明希望繼續留宿的決定表示了十分的感謝,並且還減免了他們一部分住宿費用,顯然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這種事情其實之前也曾經發生過。”老板娘的神色憂鬱,“不過兩位不用太過擔心,發生過之後一般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次發生這種事情的。”她似乎忙碌了起來,旅店的前台那邊徹底沒有了她的身影。

鎮子上拉起了警戒,他們兩個作為最近剛剛到鎮子上的外鄉人長相又俊秀本來是會在小鎮的女孩們之間掀起小波瀾的,但是都被醫館全家被滅掩蓋了過去,當天路上的來往人都少了許多,很多店鋪都乾脆的關上了門。

等到了晚上,整個鎮子就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連看家的犬都沒有了吠聲,所有人都似乎被看不見的東西封住了口鼻,在夜裡膽戰心驚的等待著。

太宰治還是靠在窗戶邊,外麵漆黑一片,之前還會點起的一兩盞燈籠都儘數消失了,他的手托著下巴,看向黑夜裡似乎在想著什麼。

中原中也坐在一邊,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兩人都沒有入睡的打算,雖然說昨天的那個鬼東西跑路了,但是摸不準還會回來。

“說起來。”太宰治轉過頭,“昨天的賭約是中也輸了吧。”

中原中也恍然想起昨天賭約的事情,又想起了昨天太宰治直接上手去摸那鬼東西的臉,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更加不美妙了,“隨便你。”

太宰治沒有能夠從中原中也那裡得到想要的反應,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那中也要履行約定。”

“啊。”回答太宰治的是中原中也不在意的答應,於是太宰治也不再試圖挑起話題,再次將目光轉向窗外黑暗的世界。

寂冷的夜裡,不知何時忽然傳出幾聲嘶啞的烏鴉叫聲,當下一聽就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而與烏鴉叫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極輕的腳步聲,鞋子與地麵相互碰觸的聲音在街道裡十分明顯。

來人的身量不是特彆高大,在黑夜裡隻是可以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中原中也在窗戶邊看了一眼,隨後瞥向太宰治,眼裡劃過一絲了然,“所以你這個家夥才改變計劃,要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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