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閃閃鑽石推進度(1 / 2)

五條悟再次打來。

太宰治不理會手機的震動, 將它倒扣放在地板上,自己則靠近了正呆呆的一動不動的伏黑惠,“你在想什麼?”

伏黑惠乖乖的任由太宰治的手附上他的頭頂, 而後也不說話, 隻是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回望太宰治。

太宰治心裡暗笑了一聲, “就算你裝傻也沒用哦~”

伏黑惠眨了眨眼睛。

“怎麼辦呢?”太宰治有心逗弄這個孩子, “你的父親已經將你抵押給我了,所以你就算是個傻孩子, 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哦~”

伏黑惠再次眨巴了兩下眼睛, 而後剛剛還附在身上的乖巧勁兒一下子就散了個乾淨,小孩子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子嫌棄, 但是也隻是撇過了臉去不再理會太宰治了。

太宰治看了他一會兒,再次伸手揉亂了小孩一頭亂翹的黑發, “果然是不太聰明的孩子呀~”

伏黑惠小小的眉毛皺成一團, 忽的開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以後要姓太宰嗎?”

太宰治愣住, 忽的倒吸一口冷氣,他伸出手胡亂的在地板上摸索了一會兒, 而後抓起了已經停止震動了一次,但是又很快震動起來的手機, 也沒有看屏幕上來電就直接接了起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手機另一端的五條悟不禁提高了嗓音, “史上未解之謎巨嬰的誕生難道不重要嗎?!”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小夥伴沒有跟上他的腦回路的不滿,哀歎的語氣簡直就跟在指責太宰治是負心漢一樣。

“這個未解之謎不是早就出現了嗎?五條同學怎麼還怎麼驚訝的樣子?”太宰治另一隻手在伏黑惠的腦袋上使勁兒rua,一邊回答著五條悟的驚訝,“而且這種問題你應該跟夏油同學跟硝子同學探討哦, 他們很有經驗的。”

五條悟:“太宰治,我覺得你在內涵我。”

太宰治語氣裡頓時染上了哭腔,“五條同學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對你可是真正的坦蕩的同學之情!”

五條悟掛掉了電話。

伏黑惠的小臉上帶著一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語氣百轉千回但是麵上冷淡至極的人,這個世界上好像有比甚爾更爛的人,為什麼他會這麼想呢?

太宰治低頭再次看了一眼已經掛斷通話的手機,將手機丟到了一邊,而後對著警惕的伏黑惠露出了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想要改姓太宰嗎?”

伏黑惠:“……”小孩誠實地搖頭。

太宰治頓時滿意了,“雖然說可以把你抱回去說你是我跟中也的孩子……”說著這人的表情又愁苦了起來,“但是,養孩子很麻煩啊。”

“而且有孩子了的話,生活一定就開始充斥著孩子的苦惱聲,會把中也的注意力分開,本來有個森先生就已經讓我厭煩了,果然……”

伏黑惠很懂事地站起來,伸出小手抓住了積木墊,憋足了力氣拉著墊子遠離了太宰治。

太宰治:“……”你們父子倆怎麼回事,跑路的姿態都這樣一脈相承,他太宰治真的很嚇人嗎?!

伏黑甚爾是在兩天後的一個夜晚回到五條悟的私宅的,彼時太宰治正蹲在桌子前跟伏黑惠一起可憐兮兮地嗦著泡麵,並不是說他不會做。

隻是想他堂堂太宰治是不是,就連中也都沒有吃過他做的飯(中也:混蛋你不想想為什麼我不吃嗎?!),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身上還帶著奶味兒的小鬼下廚呢?

況且他的秘技硬豆腐還沒有完全開發完成,如果沒有達到可以讓他自信的地步,他是不可能拿出來展示的!

伏黑惠:“……”不知道為什麼,小小孩子有一種活著真的很好的感覺,果然生命還是太沉重了。

伏黑甚爾推門而入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十分奇妙,他的臉上帶著空茫的神情,似乎一個找不到路的旅人,隻能進入到這一方有著燈光的房屋,但是即使露出了那樣的神色,他的雙臂仍然死死的抱著一個用毛毯裹住全身的人形物體。

太宰治聽到開門聲,隻是稍稍抬了一下頭,將泡麵一口吞入,隨後掐著自己的脖子翻著白眼倒下了。

伏黑惠:“……”小孩子似乎是愣了一會兒,而後毫不遲疑地坐到了太宰治的身上,還顛了兩下,企圖用自己的重壓來使得太宰治將泡麵吐出來。

太宰治:“咳咳……不……嘔!”

伏黑甚爾:“……”他嘴角跟著眼角一起抽搐,剛剛的感懷傷秋一下子就沒有了,他歎了一口氣,改成單手抱著懷裡的人,而後大步向前,一手撈起了還坐在太宰治身上不知道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的蠢兒子,將他抗在了肩頭。

伏黑惠蹬著他的大眼睛,瞅著奇怪的太宰哥哥一咕嚕爬起來又滾到了一邊,然後就感受到了來自自己的人渣父親的強烈的擱到他胃的愛。

伏黑惠:“甚……嘔!”

伏黑甚爾:“……嘖!”果然不能把孩子交給這個不靠譜的小鬼,好好的兒子都被他帶壞了!以前的惠可是他這樣扛著連跑幾千米都不會吐的。

…………

現在的高專氣氛算的上詭異,在外任務的學生們全部被緊急召回,一直加班連軸轉的五條悟跟夏油傑也被掐了任務,大概算的上是高專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幾天了。

原因無他,現在都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了,高層那些人雖然可以龜縮在自家的結界裡不出來,但是天元大人才是加強結界的保障啊,這種情況下五條悟跟夏油傑出任務了,萬一那個沒良心的太宰治殺回來怎麼辦?

而且那個家夥的能力是無效化咒力,結界也是由咒力構成的,原本他因為咒術的特殊性,所以出入高專都有天元大人在下一刻及時再次張開結界,但那也是因為天元大人其實是在高專內部的啊,他們自己家可沒有那樣的待遇。

所有可以被調動的戰力都被調動了起來,可不要小看老不死們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心意啊!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這群人可是很拚的。

若海虎太郎原本作為輔助監督隻需要聽從高層的命令就可以了,但是他本身就有著二級咒術師的實力與評級,在這種時刻他自然毫不意外的被高層們抓了壯丁。

他本人其實是十分不滿的,他沒有去做任務加入了輔助監督的行列本來就是怕死的緣故,不然也不會對太宰治低頭,但是到了現在他卻還是要因為高層的膽小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高層的大人們擔憂自己會被那個詛咒師盯上,難道他就不怕嗎?

他好歹也是二級啊!又年輕,身體不比那些高層的達人們更加有吸引力嗎?

得到了調令去保護某位大人的若海虎太郎整個人都不太好,但是怎麼說,他暫時也做不到反抗,於是就隻能一邊保護著怕死的大人物,一邊給自己已經偏向的太宰治發去高層的動作消息。

要麼說太宰治是個很奇妙的人,很多讓若海虎太郎以前覺得以他的地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這位黑發少年的三言兩語的點撥下總能進展的十分順利,甚至可以說順利過頭。

這不比跟著這些高層有前途?他可是知道,原本的五條悟雖然看不慣高層,但是如果高層派下任務來,他也是會去做,隻不過會抱怨兩句而已。

五條家的神子一直沒有動手,雖然說讓一部分咒術師安心,但是也讓一部分沒有家族淵源的咒術師失望,隻能繼續隱忍著從古沿襲至今的古老製度,這也是他們輔助監督中很多都站在高層那一邊的原因。

畢竟,再怎麼罵罵咧咧,五條悟從來沒有殺過高層的人不是嗎?站在高層那邊對他們來說沒有損失,還可以背靠著大山,也來占占五條家神子的便宜。

但是,如果對麵下棋的人是太宰治的話。

若海虎太郎打了一個寒顫,如果是那個少年的話,高層的這些大人們……

“若海。”跟若海虎太郎一起執勤的咒術師悄聲喊了一聲。

若海虎太郎瞬間整理好表情轉過頭,對著對方展開一個略帶疲憊的笑容。

一起執勤的咒術師被他唬了一跳,但還是提醒道,“你剛剛的表情不太對勁,是不是太累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先看著,你去休息一下?”

若海虎太郎搖頭,“沒事,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而且萬一那位大人出門隻看到你在,不說是要對我發出責難,你也要受牽連的。”

這位咒術師聞言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說的也是,唉,這幾天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也不知道哪個詛咒師什麼時候可以被抓住。”他使勁兒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看著手裡被他自己薅下來的一把短發,頓時發出了哭腔,“我,我禿了……”

若海虎太郎:“……”可憐的輔助監督伸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以表安慰。

正在兩人還準備說著什麼的時候,被他們守住的障子門內,忽然傳出了一聲悶哼,隨後是十分明顯的重物到底的聲音。

若海虎太郎與同事對視一眼,兩人立刻破門而入。

室內的燈光昏暗,因為高層的很多大人們都堅持著自己古老咒術師的驕傲,比較排斥現代已經很方便的科技,他們認為這是時代的退步,會讓人變得懶惰與愚昧,所以相當一部分咒術界家族中是沒有現代電器的影子的。

這位大人也是排斥科技的人中的一位,是個十分堅持自我的保守派。

而現在,這位保守派的中堅力量,就這樣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被人捅死在了床褥之中,他的身體麵部朝下趴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自他的背部插入心臟,血液將這位大人的襯衣染紅了一大片。

若海虎太郎將咒力凝聚在雙眼,而後又在整個房間內環視了一圈,麵色凝重地對同事說到,“沒有咒力殘穢。”

同事也點頭,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起來,“是的,是詛咒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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