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想法到底如何, 安室透暫時捉摸不透,因為那個男人有的時候很直白,脫口而出的名字就是相殺的人的名字, 有的時候又很含蓄, 聽他說半天都搞不清楚他的意思。
現在就是搞不清楚的他的意思的情況。
不過交接完之後的貝爾摩德也沒有多待, 她最近看到組織成員就心裡沒底, 琴酒那個家夥找到了所謂的繼承人之後就陪在繼承人的身邊,她就算是跟BOSS有著一點私密的關係, 但是在BOSS原地去世了的情況下, 也不能還指望琴酒對她說下留情,到現在她也是真的沒有見過繼承人的麵,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但是BOSS的死亡訊息現在還在保密狀態,在其他的組織成員眼裡, 她還是那個有特例的貝爾摩德, 想通過她旁敲側擊得到繼承人消息的成員不在少數。
但是她能說什麼?說BOSS死了,現在的繼承人她貝爾摩德也沒見過嗎?信不信她現在說了沒等她卷起鋪蓋去美國, 琴酒就開著保時捷過來直接把她腦袋給掀了!
所以貝爾摩德拿完行李箱就連夜扛著自己心愛的機車跑路了, 留下安室透不明所以,隻覺得最近組織裡一定會有什麼動作, 果然一個新出來的繼承人還是給組織帶了一些混亂嗎?看貝爾摩德都沒有平時散漫,拿完東西就直接走了, 平時肯定還是要跟他聊一會兒天, 彼此之間試探一下的。
但是不得不說, 這給安室透帶了一點輕鬆的感覺,畢竟跟每個組織成員的明裡暗裡的交鋒都不是一件不需要帶腦子的事情。
忙完了的安室透就回去休息了。
然後第二天下午在電梯裡,跟兩個眼熟的少年不期而遇。
太宰治打著哈欠,眼角還含著淚花, 看到安室透進來還自覺地往電梯裡麵走了兩步,不過也就小小的兩步,也沒有理會這個昨天剛剛見過的熟人的意思,隻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一起的橘發少年身上,那顆毛絨絨的腦袋也不安分的還在人家脖根處蹭著。
安室透腳步不停,走進了電梯之後麵色如常跟兩個少年打了招呼。
除了中原中也認真的回了早安之外,太宰治隻有一聲懶懶的嗯,看上去十分不在意跟彆人交往時候的社交禮儀了。
甚至自己挪動的時候還把中原中也往裡帶來帶來著。
“兩位好巧,是在這裡住下了嗎?”安室透發動了社交的基礎技能——攀談。
中原中也伸手抵住了太宰治的腦袋,而後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恩,那位毛利偵探的速度很快,昨天晚上就住進來了,環境也不錯。”甚至看到他們什麼行李都沒有帶,還主動幫他們聯係了家政公司,讓家政公司幫忙打掃房間的同時順便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添置了一遍。
安室透歪了歪頭,“這邊的環境的確不錯,那兩位現在是要出去找毛利老師嗎?”
太宰治抬起頭,聲音悶悶的,“是的哦,畢竟中也對偵探什麼的很感興趣,在毛利偵探那邊的話可以一直看到偵探的辦公日常呢。”
他反正是不想理會組織裡的那群家夥了,一個個都不帶腦子的,昨晚交上來的報告,不是要殺這個就是要殺那個的。
講道理,雖然說是個國際性的犯罪組織,但是黑衣組織還是偏向科技跟藥物研究那裡,好好的跟彆的組織來幾次合作,然後表現出自己的內部成員的武力就可以了,何必天天殺來殺去。
本來科研人員就沒多少,有本事的更加少,就這還今天殺一個明天處決一個,黑衣組織今天還存在真的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組織裡老是有叛徒這件事情,這麼看起來也有周圍同事老是被殺的原因在吧。
不想管。
真的不想管。
禮尚往來,中原中也也順口問到,“你是昨天咖啡店的店員吧,今天不上班嗎?”
“啊,是的,今天是難得的休假,所以起的晚了一些。”安室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正好要去拜訪一下毛利老師,跟老師約的是下午的時間,現在出發時間差不多。”
因為正好順路的原因,所以安室透邀請了兩個少年坐他的車過去,兩人也沒有推辭的意思,畢竟這個金發的混血青年可是黑衣組織的代號為波本的成員啊,從現在他們扯出來的關係來看,算的上是他的上司了。
上司坐下屬的車,在裡世界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裡距離毛利偵探事務所也沒有多遠,車程也就十幾分鐘,很快就到了事務所的樓下,安室透停好車,就帶著兩人去了咖啡廳樓上的事務所。
事務所裡現在隻有毛利小五郎,毛利蘭跟江戶川柯南三人。
安室透敲門進入之後跟幾人打了招呼,才繼續開口,“毛利老師不是說今天有客人的麼,是客人還沒有到嗎?”
毛利小五郎隨意的擺了擺手,看到了跟在安室透身後進來的兩人,眼睛眨了眨似乎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你們兩個今天就開始過來了嗎?”又看向了安室透,眼睛都變成了半月牙的無精打采的模樣,“可彆提了。”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走進來。
太宰治抬了下手,“恩呢,因為真的有些好奇。”怎樣做到案件高發的。
中原中也關上了門,“我們在公寓裡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畢竟研究進度是卡在那裡了,這個他跟太宰治都幫不上忙。
安室透看看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看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一時間似乎有些躊躇,於是又將目光放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戶川柯南身上。
江戶川柯南跳下沙發,給安室透解釋,“那個預約的客人,沒有按照預約的時間,而是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就過來了,我和小蘭姐姐到家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哦~不過那個時間正好是叔叔平時看賽馬的時間段……”
剩下來的話不用多說,安室透也明了了。
毛利小五郎還是不滿的撇嘴,“真的是,既然預約了就按照預約的時間過來啊,提前那麼長時間過來也不打個電話,簡訊也不傳一個,真是失禮。”
太宰治趕緊小跑了兩步湊了過來,露出來的鳶色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趣味,“那是什麼樣的委托呢?毛利偵探!”
看得出來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了。
毛利小五郎歎了一口氣,“是想請我幫忙調查丈夫是否有外遇的委托。”
“外遇?”太宰治的眼睛裡幾乎塞滿了小星星,“好有趣的樣子!那位太太既然過來找偵探,其實已經是有所懷疑了吧,如果坐實了丈夫有外遇的情況,她有什麼處理方法嗎?”
毛利小五郎再次歎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好一點的會走離婚,但是看那位太太的樣子應該隻是想知道情況。”
太宰治失望的撇嘴。
中原中也拉住太宰治的後衣領往後拽了一下,讓他遠離毛利小五郎的辦公桌,“你對彆人的感情生活這麼感興趣?”
太宰治順著中原中也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也不是,隻是想知道普通人對待外遇的態度跟情況而已。”
這是很自然地把自己跟普通人劃分了一個界限啊。江戶川柯南這樣想到。
毛利小五郎對此也是槽多無口,絮叨了幾句,“還有不普通的人對待外遇的態度嗎”之類的。
就被太宰治捕捉到了,黑發少年想了下,“說真的我其實也沒有在身邊遇到過有人有外遇的情況。”
畢竟港/黑那群家夥,能跟他說得上話的,差不多都是單身,廣津老爺子現在還沒找到老婆呢,還有其他的中層底層人員有婚姻關係的也是有,但是很多人的對象都是知根知底的,也許也有深處黑暗就渴望光明這樣的基礎設定吧,總之要不不成家一直風流快活,要麼成家後就很珍視家庭。
當然也有腦子拎不清楚覺得黑手黨的生活還不夠精彩刺激,每天刀尖舔血已經滿足不了內心欲/望的人,想學彆的人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但是吧能跟黑手黨結合的,也差不多知根知底,沒幾個是善茬。
情況也就有些複雜,如果出軌方是港/黑中職位比較高的,對象也多是組織裡誰誰誰的姐姐妹妹,這誰怕誰,直接內部武鬥。
如果出軌方是職位低的,他的對象也大多不會說什麼,也有可能迫於對方黑手黨的身份不敢離開,隻能等待哪一天出軌方跟小三一起死在某次火拚中吧。
所以現在看起來,似乎黑手黨跟普通人也沒有多大差彆。
說完了委托人的事情,一行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真的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本來毛利小五郎跟安室透約了這個時間也是想著收了安室透做弟子,之前雖然自己破案的時候這個大弟子是在現場,但是總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來帶著弟子正正緊緊地見見委托人,走一下流程,在現場教學怎樣從委托人的神態跟話語中分析出線索之類的。
誰知道因為委托人的緣故,現在的現場教學沒有了,賽馬比賽隻能看錄播。
一時之間也沒了什麼說話的興趣。
江戶川柯南倒是對兩個可能之後要長時間見到的跟作家同名的人有一點興趣,但是之前跟他們交談的時候可以挖掘的信息都差不多挖掘出來了,再深入問就真的會讓人覺得刻意了。
安室透就更加無奈了,他雖然十項全能,但是也不能忽然變個突發事情出來給大家助個興不是。
“這樣吧!”太宰治忽的一拍手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說起來,雖然毛利偵探之前說過不需要我們提供委托費用,但是,之後的日子我們會經常相處,不如我跟中也請客,大家一起出去吃頓飯怎麼樣?”黑發少年這個時候就如同交際技能點滿的圓滑人士,“我跟中也其實也是在報紙上看到過關於毛利偵探的報道,如果是現場聽一聽本人的講述的話,說不定會更有意思~”
中原中也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吃的話,我記得有一家牛排不錯,昨晚他推薦了一家來著。”
太宰治猛地轉過頭,十分嚴肅的對中原中也豎起了一根手指,“不對哦,這個時候不可以去吃牛排哦~”
中原中也手下動作一停,鈷藍色的眼睛裡帶著一些迷茫,隨後反應過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你用什麼晚上吃牛排,牛肉因為不高興所以會變得很苦澀這樣的理由,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