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不愛吃。”
趙瑜眉開眼笑:“我來我來,我幫你解決!”
此時的趙瑜哪裡還顧得上去想為什麼小鹿的夜宵這麼特殊,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嘿嘿,真好啊,以後和這
個人搭檔,他不愛吃的雞腿就都歸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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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散場,原本想跟著淩鹿一塊兒回宿舍的趙瑜,被楚硯按著留下來一起幫忙打掃了。
於是淩鹿獨自上了樓,一邊走一邊想:唔,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至少要把毛茸小鹿拿出來。
今天到了黃昏之城後,還沒空去宿舍,連行李箱都是勤務兵幫忙拎上樓的。
拿著勤務兵給的鑰匙打開門,推門一看:
咦?
淩鹿又往外退了一步,確認了一下門牌號。
沒走錯呀。
而且走錯了應該也開不了門呀?
直到沙發上的厲行洲道:“沒走錯,是我們的房間。”
我、我們的房間?
淩鹿先是呆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呀,室友嘛。室友當然要繼續住在一起。
可是他又覺得有點不對……
我們都親過了呀?親過了……就是戀人了吧?
那,那,戀人還住在一起,是因為要一起睡覺了嗎?
啊!
那先生在這裡等我,是、是在等我,一起睡覺的?!
那種,很痛的睡覺?!
一想到這裡,淩鹿的臉便開始忽紅忽白,甚至有點想找個借口溜去趙瑜的房間算了。
看著眼前這人突然就站在原地發呆,厲行洲無奈起身,牽過淩鹿的手,帶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坐好。”
淩鹿乖乖坐好,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厲行洲從茶幾上拿過巧克力:“還吃嗎?”
淩鹿乖乖將巧克力含進嘴裡。
呼,甜甜的,好像心裡不那麼緊張了。
看著淩鹿的臉色緩和了些,厲行洲才道:“淩鹿,我有事要告訴你。”
淩鹿:“嗯嗯?”
厲行洲:“關於‘逐月計劃’,我今天提到的‘是在某個契機之下’才察覺到了這個計劃。”
“這個‘契機’,其實就是對夕照塔和琉璃湖的調查。”
淩鹿:“喔!”
我就說這兩個地方看起來很奇妙呢!又美,又奇妙。
厲行洲看著淩鹿,神情裡多了幾分淩鹿察覺不到的小心翼翼:“而我之所以會派人詳細調查這兩個地方……”
“是因為你之前說,對夕照塔和琉璃湖有特殊的‘感應’。”
淩鹿:“……咦?”
厲行洲:“淩鹿,因為你……應該是誕生於舊紀年的,身份有點特殊。”
淩鹿:“嗯嗯,我當然是誕生於舊紀年的,我是從冷凍艙裡醒來的蘇醒者呀。”
厲行洲:“……”
“所以……我在想,或許,你當年對這個同樣誕生於舊紀年的‘逐月計劃’,也了解一二。”
“正因為如此,你才會對逐月計劃的成果——夕照塔、琉璃湖,有所感應。”
“此外,黃昏之城的醫療艙,目前
() 看來也是這個計劃的成果之一。”
淩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我為什麼能修好醫療艙——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修好的!”
“估計就像江婆婆說過的,就是依靠那些本來記住了,但我以為我忘了的知識吧!”
他頓了一下,又一臉興奮和憧憬:
“先生先生,你說,那我在進冷凍艙以前,會不會和現在的夏天他們一樣,參與了逐月計劃?”
“這麼說來,如果我完全恢複了記憶,是不是都不用去第五區,就能知道逐月計劃是什麼了?”
厲行洲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黯淡一下。
他牽過淩鹿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那應該不行。”
淩鹿有點遺憾地哼哼兩聲:“這樣哦。”
厲行洲摸了摸他的腦袋,音色低沉:“淩鹿,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
“是因為我擔心去了第五區,或許有些事情會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其實,目前的調查結果,並沒有顯示出夕照塔或者琉璃湖同“清剿汙染物”之間有什麼直接聯係。
而且從江教授在視頻裡強調“一定要帶著淩鹿去第五區”,以及淩鹿能修好醫療艙這樣的細節來看,至少淩鹿不會是這個“逐月計劃”的攻擊對象。
但即使如此……
厲行洲的心底,還是生出一種軟弱的、衝動的、被稱作“私欲”的東西。
他想讓淩鹿遠離不可知的危險,讓他留在第三區,留在他可以快樂地修修機器、講講故事的生活裡。
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
就算沒有江教授的叮囑,厲行洲也知道,自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淩鹿穩妥地藏起來。
厲行洲暗歎口氣,鄭重地看向淩鹿:“無論‘逐月計劃’是怎樣的,淩鹿,我會保護你,我……會陪著你。”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無論你是什麼模樣。
淩鹿不知道厲行洲的語氣為什麼突然有點沉重。
他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先生大概是擔心路上有危險?”這一點。
他伸出胳膊抱住厲行洲,在他耳邊道:
“先生放心啦!我們會造出很棒的裝甲車,能把我們所有人都保護好的。”
“對了我還有神奇小陀螺!神奇小陀螺也可以保護大家的!”
“所以,”他毛茸茸的腦袋在厲行洲的肩窩處蹭了蹭,“所以,彆擔心哦。”
厲行洲緊緊摟著他,應道:“嗯。”
淩鹿心說好像先生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抬起頭,眼睛亮亮的,臉頰開始泛紅:“那個……我,我親下你,你會不會就心情變好,就不擔心了?”
這是個疑問句。
但淩鹿並沒有等著厲行洲答複,便已自行往上碰了過去。
雖然隻是嘴唇碰在一起,但對淩鹿而言,已經比巧克力都要甜,比牛奶都要香,讓他自己覺得很開心了。
而且厲行洲看上去也開心了些,甚至嘴角都翹了起來。
淩鹿又蹭了蹭,在厲行洲懷裡小聲道:“先生?”
厲行洲:“嗯?”
淩鹿抿了抿唇,問出了讓自己苦惱了一天的問題:“那個……我們現在……算是戀人嗎?”
厲行洲:“……”
幾秒後,指揮官先生才無奈道:“你說呢?”
淩鹿:“……是?”
厲行洲捏了下淩鹿的臉頰:“當然是。”
淩鹿:“哦……”
話音落下,厲行洲奇怪地發現,懷裡原本溫暖柔軟的身體,竟然在逐漸僵直。
厲行洲:“淩鹿?你怎麼了?”
由於太過緊張,淩鹿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戀、戀人的話,先、先生,你,你是要,要和我……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