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鹿一愣，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他臉更紅了些，努力解釋道：“就是，那個，我猜你昨晚肯定rua它了！”
厲行洲：“……”
“嗯。還真是。”
“沒見過這種小惡魔造型的貓咪，覺得很可愛，就摸了摸它的犄角和翅膀。”
沒有摸到尾巴，真是遺憾。
淩鹿連耳根都發紅了，小聲反問著：“先生覺得，它很可愛哦？”
厲行洲看著攤在手裡的貓貓玩偶，心裡稍微生出些異樣的感覺。
明明就是這隻玩偶，怎麼昨晚捉在手裡的時候，感覺可愛得不行，無論如何都想rua兩把，但現在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呢？
……大概是半夜不
夠理智，會產生些奇怪的想法吧。
喪失了rua貓興趣的厲行洲，禮貌地應了聲“嗯，很可愛”，就又把貓貓玩偶還給了淩鹿。
淩鹿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可算是蒙混過關了。
這時，他聽見厲行洲道：“仿真度這麼高，光是關節部位的技術難度就很高吧。”
厲行洲頓了一下，又道：“莫非是用了最新的‘KPX仿生傳感技術’的智能關節？”
聽厲行洲說到這個，淩鹿一下就來了興致，連眼睛都亮了：
“啊，先生你知道這個？！這麼細節的東西？！”
厲行洲道：“嗯。我們集團有個實驗室，和人合作開發了這個技術……”
雖然厲行洲現在不直接參與技術開發了，但對於這種重點項目的核心細節，他都是會過問的。
他思索了一番，有些不確定地道：“我記得研究員說過，這個項目裡的合作方從來沒有出現過，隻在網絡上交流，我們的研究員稱呼對方為‘小陸老師……’”
他定定地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隻見淩鹿臉頰更紅了，既緊張又期待地看自己，眼睛裡寫滿了“快認出我來呀”“快認出我來呀”。
厲行洲道：“小陸老師？小鹿老師？”
“真的是你？！”
淩鹿笑得眼睛變成了月牙：“是呀，就是我呀！”
“隻是我完全沒想到，先生會知道這件事呢！”
厲行洲看向淩鹿的眼神又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昨天隻知道淩鹿十分聰明，所以這麼年輕便能在大學裡講課。
但他從未想過，淩鹿就是那位解決了智能關節最難的技術障礙的“天才”。
他鄭重地看著淩鹿，道：
“小鹿老師，謝謝你。”
“你很厲害。”
要不是淩鹿的解決方案，這套智能關節現在還隻能停留在設想階段。
淩鹿慌忙搖手：“啊，不用謝不用謝——而且先生，我覺得你才厲害呢！”
“如果沒有你們集團的資金支持，這個關節根本也做不出來呀。”
“而且，我還聽說，你們將第一批成品贈給了那些在地震裡沒了腿腳的人……先生，這才是真的厲害！”
厲行洲聽到淩鹿這麼說，隻淡淡道了聲：“這隻是應用了你們的成果而已，不算什麼的。”
淩鹿篤定道：“才不是‘不算什麼’呢。先生就是最厲害的！”
厲行洲笑了一下，道：“好了，吃早餐吧。”
淩鹿“哦”了一聲，乖乖低下頭，開始吃起自己的牛奶麥片來。
唔，牛奶真香，麥片加了水果乾，吃起來有淡淡的甜味。
總之，真好吃。
他不住地用勺子一口口往嘴裡送著麥片，吃得又專心又滿足，嘴邊已是多出了一圈“白胡子”。
坐在他對麵的厲行洲，看著吃得如此香甜的淩鹿，嘴角不自覺地又翹了一下。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加牛奶的紅茶。
此時，他腦子裡又閃現出，實驗室的研究員不停地表達著對“小陸老師”的崇拜和憧憬之意的畫麵。
研究員似乎還說過，雖說對方自稱“小陸”，但能拿出這樣的方案，怎麼也得三四十歲了吧？
研究員還摸著自己的腦袋道：不知道小陸老師是不是也禿頂了……啊，做這行的，哪有不禿頂的？
然而事實上的小鹿老師……
是一個很乖很乖，吃東西吃得特彆認真特彆陶醉，同時又對各種生活瑣事迷迷糊糊的少年。
而且小鹿老師的頭發很好。
墨黑如鴉羽，光潔而柔順。
摸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吧——說不定和昨晚摸那隻貓貓玩偶的手感很像？
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摸一摸……
等等，我在想什麼？！
從來沒有對任何異性同性生出過類似念頭的厲行洲，在不論何種場合都能保持鎮定自若的厲行洲，額角再次突突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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