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手中憑空出現一條白玉一樣的長鞭,眾官員嘖嘖稱奇,杭素最後一句問到宇文瀚麵前,他想大聲斥責這個“妖術”,可五臟六腑都疼,他根本說不出話,杭素顧不上其他,白玉鞭又一次消失,她上前扶住皇上,喊道:“禦醫何在?”
禦醫立馬過來,杭素目的達到,不耐煩在文武官員麵前和宇文瀚假裝親熱,問禦醫道:“那些刺客先是下毒,後又行刺,皇上之前還吐血昏迷,那毒可有損傷根本?”
禦醫恭恭敬敬道:“回娘娘,皇上身上的毒已經清了,些許欲毒再用幾日解毒湯遍無大礙,隻是傷了聲門,這段時間不能說話。”
官員們見狀,紛紛道:“既然如此,臣等先行告退。”
等官員和禦醫全部退下,宇文瀚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他明白什麼聲門受損都是欒夢曦所為,頓時大怒道:“賤婦該死……”
“啪!”話音未路,就聽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宇文瀚扭過頭看著杭素,若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和嗡嗡作響的腦袋清楚的告訴他被打了,他還不敢相信!
“你,你敢打朕!?”宇文瀚一瞬間紅了雙眼。
杭素拉過一隻錦杌坐下,看著他道:“打都打了,還問有意思嗎?再說了,你是第一次被我打嗎?乾什麼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
宇文瀚看著杭素,胸口起伏,呼吸一下比一下重,他卻沒有再罵,而是道:“朕已經封你為後,也放過聞家,你該給朕解藥了。”
“你難道覺得這種毒有解藥?還有,你不是找神醫給你解毒了嗎?乾什麼還找我要解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下毒時我也沒說過有解藥!”杭素每說一句,宇文瀚胸中怒火就多一分。
一直到杭素說完,他才道:“你想乾什麼?欒夢曦,你想乾什麼?”
杭素還沒說話,他又道:“聞家手握乾朝大半兵權,又功高蓋主,朕封你為後已經代表朕的讓步,難道你還想讓聞家竊國,當一個名不副實的皇後嗎?那你可真是聞家的‘好女兒’!”
“當然不是!我要的……”
宇文瀚看著她,還以為她會說出要一個孩子之類的話,就算如此,宇文瀚也會答應,隻要她要,不管是讓彆的嬪妃生了皇子抱給她,還是讓她自己生,他都答應!
卻聽杭素道:“與你共天下啊!”
“什麼!?”
杭素一字一句道:“我與你,共天下!”
“你,瘋魔了吧!”宇文瀚隻覺得荒謬。
“為什麼不可以?你能當上皇上,不過是你有皇室血脈,我能當上皇後,因為我背後有聞氏支持,一個代表正統,一個代表兵權,要認真一點,你現在除了正統什麼都不如我,我與你共天下,是照顧你,彆一副吃虧的樣子!”杭素斜睨著宇文瀚。
宇文瀚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大喊道:“不可能,你一介女流,妄想掌朝政,談國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可能!不可能!”
杭素靜靜看他喊完,道:“看,你也沒有反駁我說的正統、兵權之說,所以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會以女流之輩來反駁我,隻是你沒有借口的無奈之舉,不過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叫鎮國公傳出我出生時天降異象,金日投懷的傳言,等舉國上下皆知,到時候我就不是凡人,自然也不是凡女,再與你共天下,就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宇文瀚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她,氣的簡直要一口血噴到杭素臉上,他怒道:“你以為掌管朝政是繡花撲蝶,隨便說說,大乾幾百年基業,朕絕對不會容你胡來!”
“像你這種靠妻子外祖家都能當上皇帝,軟飯硬吃的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杭素道:“再說了,我也不是征求你的首肯,就是通知你,你要高高興興答應了,我們皆大歡喜,你不願意,大不了你再吃點苦,等我神女之名舉國皆知,再弄死你好了!”
“再弄死你好了”這句話在杭素口中說出來,宛如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也讓宇文瀚陡然一驚,他下意識看向杭素,仔仔細細地,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眼前女子一點都沒有曾經熟悉的模樣。
他們不是成婚十二載嗎?不是同床共枕十二個春秋嗎?怎麼……現在的欒夢曦,變了這麼多。
果然,權利也讓她麵目全非!
要是杭素知道他心裡怎麼想,估計會再賞他一個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