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隻有那四個元嬰, 杭素還是沒有看到嫁禍給她的那個人。
杭素向來小心眼的很,有對自己出手,還滿懷惡意人, 她找不出、抓不住、弄不死就感覺渾身難受!
拍賣場已經毀掉,頭頂是萬裡無雲的好天氣, 杜絕了藏匿的可能, 唯一一個可以躲避的方向, 隻有地底!
杭素運轉靈氣凝聚與腳下,又是一腳跺下, 地麵嘭地下陷了半米, 她的身形卻沒有隨著地麵的下陷而下沉,現在她可是合體期的大能, 要是在自己踩出的坑了,豈不是丟人!
嘭!
見沒有反應,杭素又一腳,或許是熟悉了合體境界的修為,這一腳下去,又踩著下去一米。
躺在各個方位裡半死不活的四個元嬰, 也跟著地麵的下沉而下沉,加上杭素每跺一腳,他們就狂噴鮮血, 兩腳下去, 塵土飛揚將他們掩埋大半, 真是就差立碑刻字, 就能駕鶴西去了!
杭素一共跺了七下,四個元嬰徹底涼涼時,杭素終於看到了異常之處, 在她踩出的這個半徑百米,深近十米的坑裡,正中間,也就是拍賣時拍賣台的位置下方,有一個弧形的隆起。
它形似龜殼,就算有灰塵掩蓋也是黑沉沉的顏色,以神識探查,能感知到它的生命力,杭素翻手取出長鞭抽了數十下,絲毫也傷不了它!
“縮頭烏龜!”杭素想到一個形容詞。
“你才是縮頭烏龜,老子是玄武!”杭素話音剛落,這個龜殼模樣的東西裡就傳來甕聲甕氣的反駁。
原來還真是隻烏龜!
杭素輕飄飄落在龜背上,嗤笑道:“既然你不認是縮頭烏龜,那你敢出來與我做過一場嗎?”
“老子才不出去!”玄武道:“老子隻說不是縮頭烏龜,又沒有說不是縮頭玄武!”
杭素好氣又好笑,怒道:“你以為你靠這個烏龜殼,我就奈何不了你!?”
語畢,杭素手一會,生命本源絲絲縷縷而出,下一刻就附著在玄武的龜殼上,鼓漲收縮,好似模擬心臟跳動,隻為吸收玄武的生命力。
“你居然有生命本源!”玄武驚呼一聲,龜殼上一道道玄奧的紋路亮起,在龜殼與生命本源中間,撐開一個薄如蟬翼的護罩,當護罩展開之時,生命本源似乎充滿了疑惑。
杭素也算和生命本源相處日久,瞬間懂了它想傳遞的意思,稍微一響就明白過來,玄武乃是四大神獸,傳聞中可通冥界,生命本源雖然有單純的意識,卻隻對有生命的物體產生反應,可現在的玄武在生命本源眼中,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
難道這就是龜息術?杭素心裡疑惑,一時間有些難辦,這個臭烏龜殼厚防禦力驚人,還能倒地裝死,真有無處下手內味了。
杭素正想著法子,忽有所感,舉目望去,就見一道遁光如流星趕月般而來,兩三息就已經到了眼前,遁光散去,一個衣袂飄飄,俊逸清冷的男子出現,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驚鴻尊者!
他出現瞬間就看向杭素,在她眉心中倒懸的水滴上看了一眼,才一副恍恍惚惚地道:“你,原來你已經醒了,卻是叫我好找!”
話中帶著太多難以言表的情緒,足夠吸引人的好奇心了。杭素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就像不認識他似的,疑惑道:“你是何人?找我做什麼?”
驚鴻尊者聞言微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死死盯著杭素的表情,輕聲道:“師姐,我是驚鴻,你,你不記得我了?難道你失憶了……”
杭素滿臉都是不相信,嫌棄道:“彆!我睡了不曉得幾千年,對睡著前的記憶是有些模糊,不過這也不代表什麼人都能來攀親戚,一口一個師姐,還一副情債未消的模樣,這不是平白惡心人麼!”
說完,杭素也不理還有話說的驚鴻尊者,一腳跺在龜殼上,怒道:“是條漢子就出來與我單挑,你引誘這麼多修士隻為害命,難道就不怕報應不爽?”
玄武散去護罩,從龜殼裡扔出一條大蛇,蛇身有五彩斑斕的花紋,蛇嘴裡腥臭無比,一看就不是個善類,不過這條大蛇已經死了,杭素還沒有懂這是什麼操作,就聽玄武甕聲甕氣解釋道:“坑殺修士的罪魁禍首是這個凶物,某是替天行道解決它的好人,正打算將這凶物祭了五臟廟,好超度於它,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找出來,還要打殺某,還說某是作惡的凶手,天下奇冤,六月飛雪也不過如此啊……”
他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可憐,簡直就差當場哭出來。
杭素一臉冷漠的看著它的烏龜殼。
玄武哭完,在頭部位置探出半個頭,看向驚鴻尊者,道:“早聽問仙門是執正道之牛耳,某雖未進宗門,也在雲霄城兢兢業業幾百年,尊者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某死無葬身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