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與剛剛的刀勢截然不同，三尖兩刃刀是雷霆之威，這劍卻有天下萬物，劍破之的氣勢，之前有空間封鎖她躲不了，此時空間未被封鎖可杭素根本不敢躲，她隻要躲，絕對會血濺當場！
長劍與生命本源形成的護盾相接觸，隻是兩者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時間靜止，這靜止也隻維持了短短秒，生命本源“嘩啦”下炸開，杭素還沒反應過來，長劍已經再進步，穿透她的心口。
劇痛傳來，杭素不敢置信，她愣愣看著握劍的人，近在咫尺，杭素清晰看見她臉上的五官慢慢凝實，像是抹開蒙住她模樣的遮蔽物，細眉長眼，清麗中又顯得堅韌無比，細看之下，她竟和杭素現在的臉那樣相像！
不！不是相像，簡直就是模樣！
杭素震驚之下，不知道說什麼，也難以成言，長劍貫穿的傷口就像個黑洞，她的血液、修為、生機甚至靈魂不斷朝傷口處湧去，就在她眼前發黑之時，散開的生命本源源源不絕湧來，投入她的身體，維持著她的生機。
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煎熬又恐怖，杭素甚至感覺如果沒有生命本源，她真的要涼了，在生命本源虛弱得快要消失時，黑洞傷口沒有了吸血效果，同時，女子將長劍拔出，血花飛濺，杭素頓時軟倒在地，艱難地看向女子。
“你，你是白羽！？”杭素奄奄息地問道。
女子看著她，毫無感情波動，平鋪直敘地道：“我是白羽，也不是白羽，白羽隻是個代號，你，可以稱我為……天道！”
最後兩個字出口，杭素好像看到天上有瑞氣灑落，華光萬千，耳邊也是仙音嫋嫋，道音不絕。
它們在歡呼雀躍，在慶賀天道誕生。
“原來如此……”杭素苦笑聲，劇情裡，女主居然是幫助天道誕生，天命所歸加上天道親睞，活該她飛升！
她和女主唯的不同，好像就是沒有和驚鴻尊者陷入情愛。
杭素莫名其妙想到被係統綁定之初，它說是戀愛什麼見鬼去吧，現在想來，係統好像隻是為了告訴某些人，裡，就算沒有愛情，女主也會成功，隻要作者敢給女主開金手指，她能在古代當皇帝，能在現代當董事，還能成為飛升第人！
她要穿越個個世界不投胎，係統要個個女主功成名就，最高領導要個個世界弄假成真……
各有目的，卻又奇異的形成完美的閉環。
女主的命運被改變，是那個所謂最高領導、是係統、是杭素分工後導致的。
那她呢？她就要在個個世界裡無休無止的當女主，改變這些女主的命運嗎？
世界再怎麼改變，劇情再如何跟換，她都已經不是她，頂著不同的名字，在不同的世界裡打轉，杭素可不要直這麼下去。
緩了好會的杭素終於有力氣爬起來，胸口的劍傷有生命本源修複，又有身體恢複力加持，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看著麵無表情的天道白羽，杭素問道：“你不殺我？”
白羽平淡地道：“你助我成道，與我有恩，我該予你報酬，怎會殺你。”
“啊這……好吧。”杭素想到差點被吸乾，又想到快消散的生命本源，感覺莫名其妙，又不知道說啥，乾脆利落的接受了。
白羽默了會，才道：“你所得的生命本源雖然為了救你幾乎消散，於你來說卻是好事，每種本源都是世界根基所在，能獲得都是無上機緣，你不想著徹底融合，達到不死不滅，卻將它當初武器、防具、丹藥，真是……”
她沒有說出後麵的形容詞，杭素還是聽明白了，不外乎蠢鈍如豬那些。
“呃……沒有人告訴我。”杭素老實地道。
白羽對她的回答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傻人有傻福，方才在你在生死存亡之際，你的本源之力也自主與你融合，待以後仔細喂養，不死不滅不過是時間問題，當然，你將剩下的本源吸收也可以縮短這個時間。”
杭素並沒有這個打算。
白羽說完，朝個方向看了眼，杭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驚鴻在遠處遙遙看著此地，雲霄城在杭素和三尖兩刃刀對戰之時毀得差不多了，現在整個雲霄城儘是殘垣斷壁，根本看不出曾經的模樣。
“他與我有收屍之恩，也讓我的誕生晚了萬年，恩怨相抵。”白羽似乎在解釋給杭素聽，也似乎是說給自己聽，說完，她看向杭素，道：“你身上有傷，我也需要調整天地規則，暫且彆過。”
杭素與白羽道彆，便見她複又化為雷雲，杭素看了會，打算先離開，轉身，看見地上躺了個“白羽”，唬了跳。
這個白羽胸口道劍傷，死的不能再死了，杭素摸著和她個位置的傷口，靈光閃，忙從儲物手鐲掏出麵鏡子，這看可不得了，鏡中人柳葉眉、杏核眼，和白羽那張清麗的臉完全不同！
“這，這是我自己的臉！”杭素慢慢看出來熟悉的輪廓，她作為杭素死時年紀太大，對於自己年輕時的記憶都是不太好的，現在看著這張臉，居然也沒怎麼激動。
杭素想到天道白羽說的“白羽隻是代號”，心裡浮現的卻是異曲同工的句話：相貌隻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