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產業巡視完,杭素和楚夫人打道回府,這一行就花了四個多月,往回走快馬加鞭也需要進兩個月,算起來剛剛好能碰上莊王重傷的劇情。
就是不知道她現在沒去那個莊子,莊王會不會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一轉眼趕路就一個月了,楚夫人看著道邊景色感歎道:“我還真沒怎麼出這麼遠的門,外頭逍遙倒是逍遙了,一回去估計又要被四方天地困住了。”
離京城還有幾百裡路,楚夫人就開始戴上痛苦麵具,她的家族和楚家實力相當,可本身的天資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女兒天生絕脈的責任一大半都被她承擔了。
哭在以前是她的手段,可漸漸的,她哭得成了習慣……
“娘要是喜歡出門,下次有機會我還帶您出來!”
“你就會哄我!”楚夫人不信,還打擊道:“這次回去你的麻煩可多,你爹都不一定能保你平安無恙,到時候一通家法下來,不躺三五個月才有鬼!”
兩人說著話,馬兒噠噠噠悠閒在小道上走,這裡離官道不遠,兩人會走這條小路,隻因為附近有條河,河中的魚兒肥美,架個火堆隨便烤一烤都鮮嫩多汁,她們幾個月前就嘗過一回,回返不再捉它兩條都覺得虧了。
離河不遠,杭素突然勒住馬,看向一個方向,楚夫人不明所以也停下馬,過來一會她才聽到動靜,驚訝道:“是打鬥聲,還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要不要避一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杭素一夾馬肚子,道:“再說了,免費的熱鬨哪有不看的道理?”
楚夫人攔之不急,隻好催馬跟上。
與此同時,不遠的河岸窪地中,兩道人影纏鬥在一處,兩人出手又狠又毒,專挑要害,時不時就有刃光閃過,金鐵聲也不絕於耳,同時,刀刃劃開皮肉,血花飛濺也為這場生死之戰添了幾分淒厲。
這兩人一個使彎刀,攻勢刁鑽,一個用扇,攻守兼備,變化多端,兩人打得不相上下,突然,使扇的露了個破綻,被使彎刀的抓住猛攻,眼看岌岌可危之時,扇骨突然飛出五枚透骨針。
“噗、噗、噗”三聲入肉,手握彎刀的人隻躲開兩枚暗器,被暗器紮入皮肉,他踉踉蹌蹌倒推幾步,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目眥欲裂道:“暗器有毒!”
說完,他臉色青紫仰麵倒地,氣絕身亡。
用扇子武器的男人也脫力一樣軟倒在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達二十幾處,有彎刀傷的新鮮的,也有之前的舊傷被崩裂開的殷出的血,將他深藍衣袍都染透了。
才歇了一盞茶功夫,男子耳朵微微一動,眼角餘光看向一個方向,心裡一咯噔,難到還有追兵。
他閉了下眼,體力已經消耗一空,鬥氣也幾乎枯竭,胳膊腿也傳來一陣一陣的無力感。
要死了嗎……
杭素站在高處看到軟倒的男子,嗬嗬一聲,看來劇情還是很給力的,瞧,莊王還真出現在麵前了。
她認出那個狼狽的人,楚夫人也認出來了,她驚疑不定想了一會,才看著杭素問道:“你知道莊王會出現在這裡?”
“我有不是能掐會算,怎麼會知道。”
“那我們怎麼就碰上莊王了。”楚夫人明顯不相信。
杭素一副高深莫測地道:“這就要問莊王了。”說完,她轉身就走,楚夫人微愣,連忙追過去,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救他嗎?你不是說他……是你孩子他爹嗎?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不是我們,是我!你要是想救自己就去救也行,彆說他是我孩子的爹,就算他是我爹,我也不是必須救,反正也死不了。”杭素還是那麼冷酷無情,她是來看戲的,看完就走是一個看客的基本素養。
嗯,關鍵是養著放置楚雲瑤,也不好動手弄死莊王。
莊王一直等到杭素和楚夫人離開,才慢吞吞爬起來,他怕還有追兵,也怕杭素回來一刀結果了他,這個是非之地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鑽進林子前,莊王回頭看了杭素之前站的位置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背影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女子。
應該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