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靈靈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知道好端端的牧迎雪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讓他猝不及防。
正常人也不會想到他與這不知道多少年的乾屍之間能存在什麼不正當關係吧。
而牧迎雪這多少就有些不正常了。
“牧迎雪，你先放我下來。”
“你想和他說什麼？”
“問他幾個問題，你彆緊張。”
雖然牧迎雪的方向有點問題，但他的直覺沒有啊。
那隻乾屍的聲音忽遠忽近，卻能清晰的傳入現場人的耳朵中。
代靈靈思考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
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風中時不時傳來：“獸人的到來，毀了我們一次，還要再來一次嗎？”
“人類，或許，你是這個世界僅存的人類之一。”
“你當真不好奇最初都發生了什麼嗎？”
有些年頭的乾屍淒厲的聲線曆曆在目，輕飄飄幾句話就概括了整個曆史進程。
從懷中代靈靈不再掙紮的那一刻起，牧迎雪知道，他在聽。
他在聽無處不在的語言，他在思考，甚至牧迎雪都不知道下麵的東西說了什麼。
他聽不懂，
他很煩躁，無端想把下麵的東西給處理了。
代靈靈認真聽了一會，不知道信沒信，抬頭覷了眼牧迎雪此刻的狀態。
總不能下麵的東西真要給他透露什麼大秘密吧。
“我可以翻譯給你聽，你先放我下來，好嗎？”
沉默了幾秒。
牧迎雪沒放開他，而是帶著他落到了乾屍不遠處的空中。
下一秒，一隻內裡屍石怪眨眼間出現趴伏在他們的腳下。
乾屍指揮著那隻內裡屍石怪仿佛在臣服，也仿佛僅是他的待客之道。
三人也不客氣，站穩後，才看向了那隻有意識的乾屍。
代靈靈問出了他心中的好奇，“你是木乃伊？”
“哦，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那優雅的乾屍在廢墟中給自己捯飭了把石椅子，端端正正的坐了下去。
代靈靈沉默，欲言又止，“奧，帝，你的語言係統可真糟糕。”
一人一屍在此刻還有心情用不熟練地翻譯腔對線，也是在活躍氣氛了。
“說說你知道的？”
他可沒耐心聽這玩意編造故事，不說實話他就要喊保鏢揍他了。
“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紀元了嗎？”
問的好，這他還真不知道。
他比這乾屍出現的時間攏共相差了不多一個月，哪裡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要是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牧迎雪和尤會怎麼看他，對了他失憶了來著。
嗯，他轉頭去問牧迎雪，“你們獸人存在了多長時間？”
尤站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盯著代靈靈看了一眼。
“失憶了？”
代靈靈眼睫微動，“嗯，撞樹上了。”
“是嗎？”
尤說完沒在接話，也不在乎他嘴裡那句話的漏洞，無所謂，他對這個不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彆的。
牧迎雪眼神一直鎖定在那不知名玩意，卻又有意識的東西上。
腦海中閃現出精分之後回歸主人格的代靈靈應該是記憶全無的情況，開口回答，“混亂紀年起。”
那乾屍聞言，無語的看向代靈靈，“你的語言係統似乎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一人一屍麵麵相覷。
一致看向了牧迎雪，“之後過了幾個紀年，目前是銀河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