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您父親出了點事故,現在正在xx醫院。。。。。。”
手機啪的掉落,轟隆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我陪你去”旁邊鐘彥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他撿起手機,囑咐了車上其他同學先回學校,拉著蘇皓白下了車。
晚上街道車輛川流不息,兩人匆匆邀了的士。
“彆怕。xx醫院離這很近,十幾分鐘就到了。你爸會沒事的。”
純白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
手術中三個字刺目的紅。
“那個,我隻是路過的人,人不是我撞的,我。。。能先走了嗎”椅子上坐著鐘彥和一個五六十歲穿著黃色清潔服的老人有些窘迫的說道。
蘇皓白背靠著牆,彎著腰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處的校服褲子。
鐘彥到底是成年人,冷靜的問“您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我九點的時候從政府門口掃完地出來,發現一輛車撞到馬路邊的大樹上,車輪子都開進了草坪裡麵,然後我走過去,看到裡麵睡著一個人,然後我就打120了,真不是我撞的。”
他心急如焚走到老人麵前。“你是在哪裡看到我爸的”
老人被他的樣子嚇到,囁嚅“政府外麵出來幾百米的樣子,就柏川東路往橋頭方向那裡”
柏川路,是福銘中學到省文化廳的必經之路。
蘇皓白麵容變得慘白,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句話。
“爸爸,以後比賽你都來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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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時候,第一次上台領獎下來時,看到坐在觀眾席的蘇晟,他欣喜的跑過去
“爸爸,以後比賽你都來看我好不好”
虛光之中,台下蘇晟站的遠遠的,遠的他看不清蘇晟的樣子。
蘇晟抱起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之色,就在他等的小心時,聽到蘇晟很輕很輕的說“好”
回想後來十幾年裡,父親雖然對自己嚴格,也很少誇獎他,卻真的,從來沒有缺席過他任何一次比賽。
心臟在被什麼東西狠狠蹂()躪著,坐在手術室外椅凳上的蘇皓白彎下腰,抓著自己的頭發,皺著眉道,“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爸爸”
鐘彥坐過去,摟了摟他的肩膀,“彆怪自己,不會有事的”
分秒如年,時間變得極其漫長,一道灰色的門,隔絕了手術室內的光景,老人和鐘彥小聲的安慰著失控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