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這話是對薑宇說的。

回眸的一刹那,驚豔的卻是心跳如雷的糖。

主人的每一幀,每一秒,都是在撩撥著小熊軟糖唯一的審美。

——糖沒有審美,糖的審美,就是主人。

唐小糖思維停滯,腦子裡嗡嗡作響,五感之中唯剩視覺。

整個世界都成了一幅畫。

一幅司寒爵背對漫天金光向他緩緩走來的絕世名畫。

今天也是沉迷於主人魅力的一天呢。

司寒爵滿意極了,大方地再次誇獎了一遍薑宇,然後以眼神示意,你該去處理撞車的事了。

薑宇很有眼色,又聯係搬家公司問了進度,慫慫地退了出去。

小熊軟糖攥了攥小拳頭向他示意,加油!

薑宇拋了個眼神,目光在小熊軟糖的白色小內褲上轉了一圈,疑惑地皺起眉頭,小幅度擺了擺手,再見,有機會再問問你在哪藏著糖。

他已經連續做了一周小熊軟糖從小內褲裡掏出糖,追著要給他吃糖的噩夢了!!

門關上,房間裡終於靜了下來。

司寒爵脫掉外套,襯衫袖口挽起,露出

一截好看精致的腕骨,俯身將紅木盒從行李箱裡拿出來,抱著紅木盒坐在沙發上。

唐小糖在高處搖了搖耳朵,緊緊注視著那個神秘的盒子。

紅木盒是舊式的女性化妝盒,分為上下兩層,盒蓋上還有一麵發舊的小鏡子,司寒爵沒有打開第二層,唐小糖隻能看見,第一層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很多老照片。

司寒爵抬眸,起身將小熊軟糖抱在懷裡,一起坐在沙發上,溫暖的天光裡,他抱著唐小糖,一張一張地翻閱那些老照片。

唐小糖睜大了眼。

“這張是我奶奶。”司寒爵溫柔如水的聲音娓娓道來,“小時候,我一直都是奶奶帶的。”

老照片上,一個穿著旗袍,白發挽成髻的老人牽著一個俊秀冷酷的小男孩,微笑看著鏡頭,慈祥的笑容裡,有歲月沉澱出的優雅與靜好,她靜靜地看著鏡頭,目光裡含著一絲悲憫。

小小的司寒爵表情冷漠地依偎在老人身邊,一雙小手緊緊牽著她的衣角。

唐小糖的目光在小司寒爵臉上凝住,小小的主人,為什麼很不開心的樣子?糖好想伸出手,摸一摸主人的臉。

也許是心有靈犀,司寒爵聲音裡含著一點輕微的鼻音,緩慢地解釋,“那時候爸媽剛離婚,誰也不想要我。”

唐小糖的小眉頭皺了起來,他靠在司寒爵懷裡,主人隻能看見他光滑的大腦袋和兩個耳朵揪揪,並沒有發現軟糖的表情正隨著他聲音裡的心情緩緩變化。

司寒爵凝視著照片上的老人許久,翻開下一張照片。

那是更小一些的小小司寒爵,他站在一男一女中間,垂著手,眼神憂鬱地看著鏡頭。

女人半蹲在地上,懷裡摟著一個比小小司寒爵略高一些的小男孩,男人則距他們一步之遙,仰著頭,一臉不屑。

小小的司寒爵站在他們中間,是誰都不想要的棄兒。

“這是……”司寒爵乾淨的手指摸了摸左邊的女人,“算了,我已經不記得了。”

那張照片中間有兩道剪開的裂紋,將三組人分割開來,小小的司寒爵孤獨地被丟在中間。

那兩道裂紋用澆水歪歪扭扭地粘起來,照片上有一片被水漬浸潤的模糊痕跡,像是某個沒人要的小孩,一邊倔強著小臉不露聲色,淚水卻控製不住地滴落,一邊又小心翼翼地修補一段破碎扭曲的家庭關係。

唐小糖不高興地垂下嘴角。

糖好想,好想抱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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